"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沈如雪的声音很平静，但手却在微微发抖。可在这个府里，除了用这种方式，她还能怎么办？
院子里传来醉汉的脚步声和歌声。沈如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这种笑容她在丞相府时练习过无数次，为的就是讨王氏欢心。如今，她要用这种笑容去讨好一个她最恨的人。
王三郎醉醺醺地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一股酒气和脂粉气。显然，他又去了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但此刻的沈如雪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相公回来了。"她柔声说道，心里却在滴血。这个男人前几天还打得她遍体鳞伤，如今她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秋菊站在院子里，听着屋内的动静，脸色越发难看。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王三郎的新欢，没想到小姐会用这一招。
沈如雪特意等在房里，见他跌跌撞撞地进来，立即迎上去。
"三郎，"她柔声说，"让我伺候你。"
王三郎愣了一下，随即大喜。他一把将沈如雪按在床上，酒气熏得她几乎要吐出来。
沈如雪强忍着恶心，让自己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在这个府里站稳脚跟，什么委屈她都受得了。
"相公......"她故意用甜腻的声音唤道，看到王三郎眼中的欲火更盛，心中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样，只要投其所好，再强悍的人也会变得温顺。
王三郎喝得醉醺醺的，动作粗鲁，几乎要把她撕碎。但沈如雪还是强迫自己配合，果然王三郎越发兴奋。
外面，春草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心疼得直掉泪。她跟着小姐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小姐这般委屈自己？可她又能怎么办？
秋菊站在对面的廊下，脸色阴晴不定。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伺候三爷，王氏也是这么安排的。没想到小姐会用这一招，直接抢了她的位置。
"你们两个还不去睡？"管事妈妈突然出现，意味深长地说，"这种事，还是少听为妙。"
两个丫鬟这才散去，但各自心思却完全不同。春草想着要怎么安慰小姐，秋菊却在盘算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王氏。
春草看到这幕，立即会意，悄悄关上房门。
一刻钟后，沈如雪靠在王三郎怀里，轻声说："三郎，你就甘心一辈子做个庶子吗？"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三郎的表情。这个男人虽然粗鄙，但骨子里和她一样，都是因为庶出而被人轻视的可怜人。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操控他的心。
"你看大爷二爷，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沈如雪继续说道，声音越发柔媚，"他们不过是仗着嫡出的身份，就把你当做下人使唤。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服气吗？"
这话正戳中王三郎的痛处。他虽然醉着，眼神却渐渐清明起来："你......你说得对。那两个混蛋，成天摆着嫡子的架子。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被打发到衙门里做个小官。"
沈如雪暗暗欣喜，继续火上浇油："那可不是。你比他们有本事多了，若不是身份压着，早就该有大好前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机会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