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景色。
院子里的丫鬟正在打扫落叶,远处传来隐约的说笑声。这样平静的早晨,本该让人心情愉悦,但沈如玉只觉得分外烦闷。她想起昨日去给母亲请安时,又听说太子府办了家宴,太子对沈如云百般宠爱,连太子的外祖母都夸沈如云贤良淑德。
这些话传到沈如玉耳中,就如同一根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上。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为什么到头来,却让沈如云占尽了好处?难道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着那个女人不成?
那些娇艳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却让她感到一阵凄凉。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太子,那个风姿俊朗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气。
沈如玉想到太子,那真是个风光霁月的好男儿,前世无论太子是因为什么败的,都不能更改太子能文能武的事实。
二皇子快步穿过庭院,一路上下人们纷纷避让。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不知不觉间,脚步已经带着他来到了射箭场。
"殿下。"看守场地的小太监连忙迎上前。
"取弓来。"二皇子冷声吩咐。
很快,一把上好的硬弓被送到他手中。二皇子搭箭上弦,瞄准远处的靶子。箭矢破空而去,正中红心。
他连续射出十箭,箭箭都正中靶心。
汗水顺着二皇子的额角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小时候,他也曾像这样日日苦练骑射,就为了在父皇面前能有一番表现。那会儿母妃总说,他骨子里比太子更有帝王之姿,只要肯用心,必定能胜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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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呢?即便他箭术超群,即便他能在百步之外取人首级,父皇的眼里始终只有太子的文治。"帝王之道,重在治世。"父皇的这句话他至今记得。那年秋猎,他射落了一只正在飞行的雄鹰,本以为能得到父皇夸赞,谁知父皇却皱眉说他太过残暴。
而太子呢?只是简单地射中靶心,父皇就连连点头:"不错,知道点到为止,这才是为君之道。"
想到这里,二皇子忍不住冷笑。他走到靶子前,一把拔出钉在红心上的箭矢。锋利的箭头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顺着箭杆流下,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
"殿下,您的手......"一旁的小太监想要上前。
"滚开!"二皇子厉声喝退,目光阴鸷地盯着手中的箭矢。这把箭,这张弓,本该是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资本。可在文臣们眼中,这不过是他粗鄙武夫的明证罢了。
更可笑的是,连自己的王妃都一再强调要他向太子学习。她以为他不会骑射吗?以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在父皇面前表现吗?可那又如何?在这个以文为尊的朝堂上,他的骑射本领反倒成了他的劣势。
"呵。"二皇子自嘲地笑了笑,随手将箭矢扔在地上。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太子府方向,那里亭台楼阁隐约可见,不知此刻太子是否正在府中与沈如云相对而坐,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