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试卷上的题目，不满变作嘲讽：“江墨彻，她是个白痴，那么基础的公式都要你仔细讲解，这样的人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进步的。”
他以过来人的姿态说教：“这个公式我教了她一个星期，她都没学会，就知道满脸花痴地看着我，你讲得再细致，她也不会理解。你信不信，她下次考试还是倒数。”
骆玉笙紧蹙眉头，刚想回怼他教学方法有问题，却听见江墨彻说：“你教不会不代表我教不会。她是朽木还是美玉，你说了不算。”
骆玉笙还是第一次被人用美玉形容，这让她生出了些许心虚。
江墨彻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如果她下次考试能考前一百呢？”
众人吃惊，议论声此起彼伏。
就连骆玉笙也瞪大了眼眸，她伸手扯了扯江墨彻的衣袖。
江墨彻自然偏头，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提醒：“年级有一千多人，短时间提升九百多名次，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她还真没这信心。
两个人的举动很刺眼，季霆潇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江墨彻，吹牛也得量力而行。她提升一百多名都吃力，还考入前一百？”
“你不要以为你成绩比我好，教人的本事就比我好。我教她那么多年，知道她的智商水平，你就算把心血都喂给她，都不可能让她进前一百。”
“蠢货就是蠢货，怎么用心，也改变不了智商。”
闻言，众人开始嘲笑起骆玉笙。
“季霆潇成绩不错，他为骆玉笙辅导了那么久，她都没有任何提升，那肯定是因为她脑子笨……”
骆玉笙一个眼刀落在季霆潇的身上，季霆潇得意杨眉，挑衅一笑。
江墨彻声线淡漠，“那就来赌一把吧，我赌赢了，条件她来定。赌输了，后果我来承担。”
他轻轻握住骆玉笙的肩膀：“你想开什么条件？”
骆玉笙猛地抬头，视线和他对上，在他鼓励的目光下，她道：“如果我们赢了，你就在校园广播里给我道歉，述说你的无能，辅导水平极差。如果输了，我随你处置。”
江墨彻脸色微变，骆玉笙知道他想说什么，扯住他的衣角。
这是她的赌局，没有让他为她承担的道理。
她打算拼一把，输赢都认。
季霆潇确定他们不可能赢，被骆玉笙的要求气笑了：“行，反正你们不可能赢。”
“这一局够大，可惜啊，江墨彻没有赢的概率。”
“一下提升九百多名，江墨彻不像是那么不冷静的人啊，怎么会拿这个做赌注。傻瓜也会传染？”
一个男生对骆玉笙的前后桌说：“那你们得离她远点，小心被传染了变成白痴毁了一辈子。”
宋茜茜也觉得可笑。
她装出担忧的模样，柔声劝道：“笙笙，这种不可能完成的赌约，你答应下来做什么？现在就去庭潇道歉，取消打赌吧！”
“你理她做什么？她那么喜欢玩就让她玩了。”季霆潇上前拉走她，离开之前还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骆玉笙一眼，眼神极为恶心。
人群渐渐散开，骆玉笙心里却有些没底，：“我真的能考进前一百名吗？”
江墨彻声音坚定，“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