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准！”
这……
柯灵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过了一会儿，她面露一丝自信，开口说道：“就这么精确。”
“我是江大的老师，教数学的。”
“那当时，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去峰都山爬野山？”杜城追问道。
柯灵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回答：“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一起爬野山。”
“那这也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爱好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去的那些爱好，都不再坚持了。”
“老马提议去峰都山，就是想追忆一下，当年的美好时光，修复一下夫妻感情。”
说到这里，柯灵调整了下呼吸，微微叹了一口气。
李晗微微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可是听您刚才说，您跟您丈夫不是感情一直都挺好的吗？”
“为什么要修复呢？”
柯灵抬起头，看向李晗，朝着对方笑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开口回答：“你一定没结婚吧！”
呃……
听到这话，李晗抿了抿嘴唇，陷入了沉默之中。
见状，柯灵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其实婚姻这个事，到最后，都是归于平淡的。”
“他对我好，照顾我，是真的。”
“感情变得平淡了，也是真的。”
“再加上我们之间，没有孩子作为调剂，日子久了，就会变得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夫妻感情，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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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觉得，生活不能变成这样。”
“所以，我们才相约，去追回一些大学时的美好回忆。”
“看一看，能不能唤醒，当年的爱情。”
杜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去峰都山？”
一边的柯灵微微眨了眨眼睛，回答：“二零一四年九月三日，上午十一点零五分。”
呃？
听到这，杜城想起了在常枫家看到的那本旧日历，上面的九月三日打了个叉。
而后，他微微抬眼看向对方，询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呃……
柯灵微微歪着头，想了想，而后开口：“我当时看过表。”
“我说过，我是教数学的，对数字的敏感度，是我的职业本能。”
“换句话来说，可以算得上是过目不忘。”
“那你们上山之后，发生了什么？”李晗问道。
柯灵推了下眼睛，开口道：“我们上山的时候，找了个叫常枫的当地人作为向导，陪着我们一起上去。”
“途中，我不小心掉下了陷阱里，我丈夫拉的我。”
“但是，他竟然没拉住我，我直接就掉下来了。”
“幸好，下面有植物，我没有摔死。”
“我当时的腿，疼的动不了了。”
“常枫吓坏了，他从特别高的地方，跳下来救我。”
“他背着我，要去医院。”
“但他又担心悬崖上的老马，就喊他从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下来。”
“然后，常枫背着我，往医院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马他……”
“唉——”
“他就没跟上。”
呃……
听到这，杜城与李晗对视了一眼，便走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