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翊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面露一丝惋惜之色。
可惜，那夫妻俩的顺从，在这帮人面前，根本不值钱。
另一边，朱晓强调整了下呼吸，继续交代接下来的事情。
“看时间差不多了，眼看着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办法收场了。”
“我们哥几个商量之后，就只能把那夫妻俩全给杀了。”
“我和方峻拿物品掩盖尸体，然后马博和魏东去打扫卫生，清理痕迹。”
听到这，杜城皱着眉头，冷声道：“你父亲的那张低保银行卡，为什么会放在死者章文辉的裤兜里？”
呃……
朱晓强叹了口气，回答：“我当时看自己的裤子没人家的好，就换上了那男的裤子。”
“换完之后，顺便把那张低保银行卡给塞进裤兜里了。”
“这张低保卡里的钱不多，但也够我平时的花销了！”
“穿上之后，我又发现这裤子上沾染了一些血迹，于是又把我的裤子换回来了。”
“接下来，我们就清理现场，把这条裤子也塞进垃圾袋里。”
“那时候压根没注意，银行卡还在裤兜里放着，没有换回来。”
“我们把现场的一些垃圾，还有那条裤子，全扔到了河里。”
“然后，再把尸体搬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这就是犯案的一整个过程。
说完，朱晓强低下头，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般。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任凭你做得再谨慎，只要是犯了罪，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随后，杜城走出审讯室，和审问其他犯罪嫌疑人的几位警员，互相交流了一下信息。
确定，朱晓强说的犯案过程，属实。
这四人和章文华的哥哥和嫂子之间，没有任何的仇，也没有任何的怨。
就是这帮人的贪念，撞上了人家夫妻俩的无辜。
两条鲜活的生命，本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就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人世间消失了！
录完口供，办完案件之后，朱晓强四人暂时被关押了起来。
等明早的结案报告写完，就可以将这四个人移交给人民检察院审判了。
……
从监控室出来，罗晨和沈翊走在警局的走廊上。
走廊里灯光惨白，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似乎也在为这桩惨案叹息。
四周寂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打印机打印文件的“嗡嗡”声，以及从远处审讯室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罗晨双手插兜，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解。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口道：“没想到，作案动机居然会是这个。”
“就为了一时的贪念和私欲，毁了两个家庭！”
“这几个人，简直丧心病狂。”
一旁的沈翊神色凝重，微微低着头，边走边若有所思地说：“人性的恶，有时候就是这么毫无征兆。”
“在欲望面前，他们彻底迷失了自我，把别人的生命视如草芥。”
罗晨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眼神中满是痛心。
“那对夫妻，当时得多绝望啊！”
“原本平静的生活，被这几个恶魔搅得粉碎。”
“咱们做警察的，只能在事后还死者一个公道，却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闻言，沈翊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抬眼看向对方，眼神透着坚定，安慰道：“别自责，咱们已经尽力了。”
“从发现线索到锁定凶手，每一步都没松懈。”
“至少现在，真相大白，凶手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咱们这也算是，给死者和家属一个交代了。”
呃……
一旁的罗晨咬了咬牙，点点头：“嗯，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后，。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朝着各自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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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侦大队办公室，大家还在忙碌着收尾工作。
罗晨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后倾斜，做个舒服的坐姿。
很快，李晗就快步走到他的工位前。
她一脸疲惫，眼睛里却透着欣慰，轻轻拍了拍罗晨的桌子。
“学弟，这次多亏了你！”
“要不是你发现河里的线索，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呃……
罗晨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挠挠头道：“学姐，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都出了力。”
“要是没有你在河边的协助，还有蒋峰他们在屋里找到的那些痕迹，这案子也串不起来。”
李晗笑了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长舒一口气：“终于能告一段落了！”
“这几天紧绷着的神经，现在才感觉松了松。”
“不过一想到那对夫妻的遭遇，心里就堵得慌。”
一边的罗晨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眼神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感慨道：“是啊，咱们见过太多这样的悲剧了！”
“但每一次，还是忍不住痛心。”
“希望以后能少一些这样的案子，让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
此时，杜城大步走了过来，他虽然一脸倦容，但身姿依旧挺拔，透着刑警队长的威严。
他看了看罗晨和李晗，声音低沉却有力地说：“大家都辛苦了，这次案子办得漂亮。”
“明天把结案报告整理好，咱们给死者家属一个完整的交代。”
罗晨和李晗，以及其他警员立刻站起身来，齐声应了一下。
“明白，城队！”
杜城微微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后续的工作细节，便转身去查看其他同事的进度了。
见到这一幕，李晗转过头看向罗晨，开口道：“学弟，明天周六，下午如果没案子的话，你跟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吧？”
呃？
听到这话，罗晨微微皱了皱眉，心中不由得一阵惊诧。
不是，学姐，那峰哥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啊！
你怎么不去找他当挡箭牌呀？
我一个新人，才刚刚来警局，当然得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了！
做你的挡箭牌，又没什么好处。
你的高中女同学估计都嫁人了吧？
又不能给我介绍一两个，这一趟，好像不怎么划算啊！
“学姐，我要是说，我不想去的话，你会不会找别人去啊？”
呃？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呢？”李晗紧紧盯着对方，目光中透着一丝冷酷。
这……
“我……”罗晨本想说不想去的，但又不好直接拒绝。
唉——
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