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大小一眼望到头。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台电脑。
夏驰又坐回电脑前,带上耳麦组队开黑玩。
脚边外卖盒堆了一地,许在难得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水果和牛奶。
局促不安地站在他身边:“夏学长。”
她刚叫他,耳麦里传来队友的戏谑声:“放逐,有妞陪玩?多少钱一小时?听着像小萝莉,让她多叫两声让哥哥们听听。”
“放屁。”夏驰把嘴里的烟摁在桌面上,“爱玩不玩,少废话。”
许在不懂游戏,一来在家里刘清麦不允许,二来医学生真的没有时间。
唯独见寝室里的陈嘉月玩,还是乙女游戏。
许在定睛看了会,他的手速非常快,控制力反应能力远远超于他的队友,他还只是用右手在玩。
一局结束的空挡,许在终于插上嘴:“夏学长,你游戏玩的真好。”
夏驰眼睛盯着屏幕,嘴里叼着烟,不搭她话。
许在尴尬地站在原地,自己找话题:“夏学长从米国回来,怎、怎么住在这?”
记得夏驰的父母是他们高中的校董,家境非常优渥,就算他不做医生,也可以衣食无忧。
“关你屁事,没事干就快滚!”
夏驰凶了她一顿,继续开黑,麦里的队友调侃他。
“放逐,别那么凶吗,把人家女孩子吓哭跑了,可就追不回来了。”
“就是就是,这年头找个女朋友不容易,尤其声音那么好听的,一定是个大美女吧!”
不知所措的许在被夏驰突然回头一瞪,更加窘迫,扫了扫四周,干脆做起了田螺姑娘,打扫起屋子。
只要不妨碍他打游戏,夏驰随意她做什么。
A市六月的夜晚差不多有30℃,农民自建房里没有装空调,只有一个摇头扇对着电脑桌吹。
许在收拾完一圈,已是满头大汗。
夏驰玩了几局游戏,是彻底把她这个人忘记,抬手拿杯子喝水,才发现桌上是空的。
“夏学长,水。”
看一了眼递到手边的一次性杯子,男人眼眉间逐渐染上不耐烦的神色。
“嘶”一声,吸了半支的烟,丢入她手中的杯子,迅速冒起白烟。
夏驰取下耳麦,站起身,黑影一下将她浑身笼罩。
“你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夏驰抬手一挥,女孩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水洒在了他的蓝色塑料拖鞋。
许在愣愣望着被打偏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夏驰是西门主任手术方案里最佳拍档的人选,她就是想来打探一下他能不能同意帮忙手术。
男人见她不言语,耐心耗尽,抓着她的肩头的布料,就要赶她走。
一想到ICU主任和她说的话,许在终于鼓足勇气:“夏学长,能不能做我父亲的主刀医生?”
原本气势汹汹要赶她走的男人,忽地手上的动作一僵。
许在察觉夏驰不再推自己,转而面对他,恳求道:“夏学长,我父亲因为脑部肿瘤昏迷了十五年,由于病情复杂,需要同时有两位主刀医生进行手术,而且要有一名惯用左手的医生。
我知道我的请求太过无礼,但你在全球医学界被称为‘神之左手’。
如果你同意,我父亲就一定能清醒……”
她不停说着,却不知面前男人的目光愈发的暗沉。
许在抬眸祈求,笔直地撞进浅棕色的眼睛里。
莫名地,她感到一丝危险,心跳骤然加速。
蓦地,男人单手掐住她两侧的脸颊,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勾起的唇角带着恶劣戏谑的笑,语气却冷的如刀。
“想救你父亲是不是?”
被卡着脸的许在艰难点头。
下一秒,男人手上用力一推,她小腿肚撞上床缘,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倒在床上。
没有席梦思,只铺了层褥子的床板很硬,许在被摔得头昏眼花。
只听见男人在高处的声音:“陪我睡一觉,我就救他。”
许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认识的夏学长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才华横溢,同样也恃才傲物,这样的人不屑用才华能力交换世俗的欲望。
但此刻,许在眼睁睁看着身前的男人脱了上衣,露出骨肉均匀厚薄相宜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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