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斌见状,连忙站起身,把申主编让到椅子上坐好,说道:
“有什么问题,还请申主编直言不讳。”
申主编年逾四十,梳着齐耳短发,虽然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一双眼睛却显得炯炯有神。
手里拿着本子和笔,举手投足间显得十分干练。
只见她直视马文斌的目光,问道:
“马兄弟,这段时间的报纸我们都看了,对整个事件的发展,我们也有所了解。
但是却和叶兄弟所说的大相迳庭。我们想找你详细了解一下事件的经过。
然后,再决定是否与你合作。
我们虽然是一家小报社,但是我们绝不会人云亦云。
我们只会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把真相向广大群众广而告之。
所以,还请你滤去水分,实言相告。”
这个开场说得白不卑不亢,让马文斌很是佩服。
于是,诚恳地说道:
“申主编,一只野鸡再怎么装饰,也不会变成金凤凰。
其他两家报纸再怎么写得天花乱坠,也不会改变事实的真相。
我今天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敢拿人格担保。
同时,我相信你也有这个分辨的能力。
你是兴海兄弟领来的,我相信他,就应该信任你。
我们只有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才能达成一致的共识。
否则,我说了,也等于白说。”
马文斌的一番话,让申主编不由一愣。
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诧异。
她万没想到,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能说出这一番充满哲理的话。
于是,不由对马文斌卸去了滤镜,一改之前颇有些傲慢的语气,谦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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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是应该彼此坦诚相待。那就请马兄弟谈一谈这个事情的真实经过。”
马文斌见申主编改变了态度,就把他如何到宝丰园吃饭,如何卖野菜,
如何得到的叶主任赠送的军帽,又如何被齐鸣他们一伙抢劫,
又如何把胖仔送往医院,并为他垫付了医药费,输血的所有的前后经过讲述了一遍。
只听得申主编错愕连连,频繁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万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申主编嘴上一边说着,一边便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
随后,又抬头问向马文斌说道:
“接下来呢?报纸说你和叶主任的二公子跑路了。
既然你们觉得你们是无辜的,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而是躲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马文斌被她一问,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们何尝不想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我是经过正当取保候审的渠道回家的,叶兄弟也只是为了祭奠他的恋人,顺便上我家看一看。
原因,就这么简单。
想不到公安局的陈副局长却违反正常的司法程序,把案子直接递到了检察院。
检察院下了批捕令,到我家去抓人。
那个时候,我正好和叶兄弟不在家,所以他们就说我们跑路了。
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到兴隆店派出所去调查。他们可以为我们作证的。”
“到兴隆店派出所去调查?不知道马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