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凤仪正坐在一张石椅上,神色怅然,苏启元则站在一旁,低声与她商议着什么。
“果然在这里。”肖谨行冷笑一声,缓缓走出阴影,“皇后娘娘,苏相,久违了。”
章凤仪猛然抬头,看到被陆昭抓在手中的肖承恪,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肖谨行,你果然没死!”
苏启元则脸色大变,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肖谨行,你竟敢胁迫太子,还不速速将其放开!”
肖谨行目光如刀,冷冷道:“太子?苏启元,肖承恪的来历你在清楚不过,莫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们的阴谋早已败露,束手就擒吧。”
章凤仪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冰,“肖谨行,你以为挟持了恪儿,就能逼我就范?你未免太天真了。”
她话音未落,忽然抬手一挥,洞内深处传来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
紧接着,几名侍卫押着两个人走了出来——正是憔悴的姜太后和虚弱到难以支撑的三皇子肖屿棣。
“肖谨行,你若敢轻举妄动,她们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章凤仪冷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肖谨行瞳孔微缩,握剑的手微微收紧。
“章凤仪,你疯了!若敢对太后不敬,我就先杀了你儿子!”陆昭怒喝着加重了匕首的力道,肖承恪的脖子上顿时浮现出一道血痕,他似乎被痛觉刺激的恢复了几分神智,缓缓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
苏启元紧张地抬手,“陆昭,你不要轻举妄动……”
章凤仪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今日赢了,谁又敢说我半个不字?若我输了,大家都活不了,不过是早走一步与晚走一步的区别罢了。”
“恪儿,你不会怪罪母后的,对吗?”章凤仪笑得邪魅。
肖承恪木讷地盯着章凤仪,随后缓缓转移视线,落在了那更紧张他的苏启元脸上,冷冷一笑,“原来……这才是我的亲爹?”
肖承恪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死死地盯着章凤仪,眼中满是嘲讽与怨恨:“母后,我一直敬您爱您,可您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放着尊贵的后位不要,却去与苏启元勾结,您到底图他什么?”
苏启元面色涨红,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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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凤仪看着儿子眼中的嫌弃,怒从心起,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冷笑道:“你如此鄙夷你的母亲,殊不知自己也是如此不堪,放着好好的世家贵女不娶,眼中只有西岭那个妖女……”
肖承恪却摇头,惨淡一笑,“不,我与你不同,我不会自欺欺人,看看你的身边,不过是困兽之斗,你赢不了的。”
“住口!废物!”章凤仪大怒,愤恨地看向苏启元,“我早就说改立太子,改立太子,你偏不从,如今律儿死了,留着这么个混账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同归于尽算了!”
苏启元被章凤仪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焦急地说道:“事已至此,不要再内讧了。如今我们还有太后和三皇子在手,肖谨行他们投鼠忌器,未必敢轻举妄动。”
肖谨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章凤仪和苏启元,沉声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退。放下太后和陛下,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必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章凤仪却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山洞内回荡,透着无尽的疯狂:“饶我们不死?肖谨行,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从我们决定谋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在这时,姜太后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厉声道:“谨行,陛下已经死了,不必再管我们,杀了他们!”
“东蜀的江山,绝不能落入这等奸人之手。你手握陛下的禅位诏书,这天下从今往后就交予你说的算,莫要忘了陛下的托付。”
肖谨行闻言,神情一怔,“陛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