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因为长时间没人躺而变得冰凉,季云栀则是从头到脚,乃至骨头里都透着残留的余温。
所以后背在贴住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不由得蜷缩起身。
被子重新被掀开,阎霆琛躺了进来,他长臂一伸,直接便将快掉下床的季云栀揽入怀里。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瞬间将季云栀包围得严严实实。
季云栀没有反抗,很乖很安静,按理说阎霆琛应该高兴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不太对劲。
于是他将她转了过来。
这一转,他清楚看见季云栀满脸泪痕,唇都咬得失色。
男人一下子冷了脸,“没完没了了是吧?”
眼泪在某些时刻是助兴,可哭多了就会产生厌烦。
季云栀不说话,阎霆琛火气更大了,他松开她起身,下床时拢好身上的浴袍,“整天败兴,随便你,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懒得理你。”
说完,他直接摔门而出,摔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门关上后,侧躺在床上的季云栀吸了下鼻子,右手紧紧抓着枕巾,眼泪溢出眼角,浸湿手背和枕巾。
摔门的动静直接传到楼梯间,管家听到动静还以为楼上出什么事情了,正在教佣人如何用鸡毛掸子掸灰,这会儿拿着鸡毛掸子就直接冲上楼,急急慌慌喊道:“少爷!少爷——”
“招魂啊?”
阎霆琛烦躁地瞪了他一眼。
管家举着鸡毛掸子愣怔,阎霆琛懒得多说废话,冷声吩咐:“季云栀身体不舒服,叫女医生来给她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