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垂眸望着桌上的菜单，面色不改，“有青菜面条，要吗。”
“你耍我玩啊。”
眼看突然起了冲突，掌柜急忙过来笑着赔礼，“客人别生气，是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你们开酒楼什么菜都没有还开什么店啊，趁早关门吧。”
说完，两人怒气冲冲便离开了。
掌柜怒斥，“苏言，你到底说了什么。”
后者耸肩，“实话实说啊，我们店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掌柜面色狰狞，察觉到宋祈年的视线，小声说道，“后厨不是还有些剩菜吗，给他们做上就是了，哪那么多事。”
苏言眼底划过一抹嘲讽，语调泛着冷意。
“那些菜都是多久以前的了，肉都臭了，我不是你，昧良心的事苏言绝不做。”
“你，好啊，不听话是吧，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了。”
苏言面色一冷，眼底泛着摄人的寒意，“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还清了钱，就放我走。”
“是你要借钱的，要还多少，还不是老子说了算。”
掌柜表情得意，面色阴沉，两人说得很小声，宋祈年只听到了客人点餐的话，要啥啥没有，早就一肚子气了，走到两人身边冷声发问。
“怎么回事，客人点的菜都没有吗？”
苏言嗤笑，“何止啊，别说鸡鸭鱼肉了，连片青菜叶子都没了。”
掌柜暗暗警告对方闭嘴，转头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
“是这样的，店里实在没钱了，没钱买食材啊。”
宋祈年皱眉，“不对啊，我前两日不是才拨了五千两，钱哪去了？”
“钱，钱，”掌柜磕磕巴巴，冒了一头冷汗，宋祈年脸色越发黑沉。
直觉这个叫苏言的知道内情，开口说道。
“你说，钱都去哪了，为什么店里连新鲜食材都没有。”
苏言也是认识宋祈年的，他是国公府的二少爷，国公府名下产业众多，千味阁又长期亏损。
二老爷宋云山似乎是要放弃这家酒楼，平日几乎不来巡查，宋祈年倒是来过两次，不过都是急匆匆就走了，从来没有过问过店里的事。
正是如此，王大壮才敢胆大包天，挪用店里的钱在外面开赌场，借印子钱。
而他，就是因为家中母亲病危，慌乱中找到他借了十两银子，说好半年连本带息归还十五两，半年前他去还钱，结果得知当初借的十两银子如今竟然要归还五十两。
他哪有这么多钱，王大壮就派人去他家里捣乱，锅碗瓢盆摔了一地，母亲吓得病情加重，威逼之下他只好签了卖身契，打工还债，白天在店里打杂，晚上去还要去赌场看守。
这半年，他暗中收集了不少王大壮挪用店铺银子的证据，那五千两就是被他拿去补了赌场的窟窿，此时不揭发更待何时。
苏言将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还把随身携带的证据一并呈上，宋祈年看完怒不可遏，一脚踹向王大壮的心窝，目光寒冷，面色阴鸷。
敢在他宋祈年手底下耍小把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宋少爷饶命，小人错了，小人一定将钱尽数归还，饶了小人一条贱命吧。”
男人目光凌厉，薄唇轻启，一下就决定了对方的命运。
“阿福，报官。”
“带人抄了他的赌场，这些年他拿了店里多少钱，本少爷要他一个子儿不少，都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