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靖王府已是饥肠辘辘。
因着这场闹剧,在豫王府午饭都没吃。
林婉言草草的用了些饭食,便倒在了榻上,身子也疲软得厉害。
她从没有觉得如此乏力过。
而就在她休息的这段时间,豫王府的闹剧已被渲染得满城皆知。
豫王妃想压都压不住。
很快承德帝也知道了此事。
承德帝的书案上放着他的暗影刚刚送回来的消息。
京城粮价已是十五两银子一石。
流民占满了大街小巷,偷扒抢的行为满大街都是。
许多店铺早已关门歇业。
而粮食涨价涨得最为厉害的便是薛家,还是家皇商,太子引荐的。
承德帝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手指在案几上有力的敲击着。
还没等他的脸色有所缓解,豫王府今日秋菊宴上出的乱子又递到了御前。
承德帝暴怒,在御书房好一通打砸,“给朕宣那逆子进宫!”
不久后,太子和豫王便匆忙进了宫。
而后,林婉言也被宣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华堂之内,赵太后安坐在雕饰着五福临门图案的金漆罗汉榻上,身姿端庄。
她手中轻执一把玲珑剪子,目光专注于身前小几上。
那儿摆放着一盆极品君子兰,花开得尤为艳丽,馥郁芬芳。
太后玉指轻动,剪刃开合间,将君子兰多余的枝叶一一去除,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林婉言跪在下首,已有一炷香的时间。
上午的疲惫感还没来得及消散,她这孱弱的身子明显开始吃不消。
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身形晃动。
赵太后冷眼瞥了一眼,语气淡淡轻启唇瓣,“靖王妃知道为什么哀家要剪去这多余的枝叶吗?”
林婉言声音轻哑,“回太后,为了它能长得更好。”
赵太后放下手中的剪子,满意的欣赏着君子兰被修剪过,更加丰满的花束。
她身旁的念嬷嬷递上一只小巧的白玉壶。
“你这么说也对。”赵太后接过玉壶,语调漫不经心的意有所指,“更主要的是那些个叶子发黄,已经配不上这些娇艳的花儿了。”
林婉言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目光平静,唯有那轻颤的眼睫,泄露了内心的一丝波动。
她唇角轻抿,线条紧绷,恰似弦上之箭,再不发出去,那弦...怕是会断。
太后话中的深意,她瞬间就明白过来,表面却强装镇定。
只是拽着裙摆的手指悄然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赵太后唇角微仰,似在回忆,“渊儿的母后是定国公府长房嫡女,自小便是按照皇后的标准细心培养的。”
“她是皇帝的元后,是这世上尊贵无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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