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皮不疼骨头疼,难不成只是内伤了?
他可听说内伤的人看着好好的,没准走两步就得倒在路上了。
这可不行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彻底慌了,“那咋整?快叫大夫来给我治啊。”
“没事,别急。”许毅扭头跟许旺说,“你去把咱家窗下的紫瓶子拿来,就难闻那个。”
“昂。好嘞。”许旺眼珠子一转,抱着蝎子盒就跑,很快就把紫瓶子拿来。
许毅接过来递给黑痣,“你这又内伤肋骨又断了,活着也是遭罪,还不如喝了痛快。”
刺鼻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瓶盖就差一点就沾到嘴唇上。
百草枯那仨字,直直往脑壳里钻,吓的他抖成了筛子。
百草枯是啥东西他可知道。
他爹娘爷奶就是被百草枯送走的。
老太太给荒草打药,鸡吃草死了。
他小时候母鸡可比现在还金贵,肉更是年节都吃不上。
心疼鸡肉白瞎了,热水一秃噜拔了毛就给全家炖上了鸡肉吃。
全家中了毒,赤脚大夫也治不好,他抓蛐蛐回来就成了孤儿。
他疯狂摇头,“我不喝我不喝。”
许毅喊许旺,“给我按住他。”又劝道,“肋骨都断了,你活着也没意思。”
许旺的手刚按住他,他也不呻吟了,也不喊疼了,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我肋骨没断。”
见许毅拦住他,吓得赶紧拍胸口给他看。
“真没断?”
“保真。”
“那还赖我不?”
“不赖了。”他疯狂摇头。
许毅嗤的一声,把瓶子扔在地上,“早这样不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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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讹他?嫩着呢。
“草,许毅你个狗娘养的框我!”回过味来,他骂了一句,怕许毅追他,边跑边骂。
他不放心,得赶紧去看看内伤咋整。
就算赖着他也不想死。
“二哥,还是你有招。”
许旺满眼小星星。
许毅觉得好笑,“闲着无聊罢了。”
两人捡起满地的笋子进了院子,放在胡生面前。
胡生不太好意思,"谢谢许小哥,等这墙我晚上给你砌上。:他有些尴尬,“我没寻思他能给墙撞倒,其实我没使很大劲。”
他是真不好意思了。
许毅摆摆手并不在意,“倒就倒了,不然过几天也得拆。”
张荣花耳朵尖听见了,“侄子,你拆墙干啥?不能是真买地皮了吧?”
许毅暂时不想让人知道。
随便打了个哈哈。"早晚都得重修院墙不是。"
张荣花瞅瞅倒了的院墙,收起了心思。可不就是,这院墙跟纸糊的似的。
大伙的笋子明显比往常少很多。
后山的笋挖没了,现在都往远处的山里去挖,来回脚程都得半个时辰。
“银子不好挣喽。”乡亲们出了门忍不住叹息。
胡生也发愁。没有了笋的营生,他可咋整。
当年锦衣玉食的,咋就没想着存上点银子花花。
咳咳。一文钱难倒读书人。
正发愁着,眼前多了一碗冒热气的开水,许毅坐在他对面,“您从前是教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