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毅平静下来,才察觉到脚上的阵阵刺痛,脚丫子都快没有知觉了。
察觉到宋婉宁奇怪的眼神,有些尴尬,快速回屋,擦干脚穿上鞋。
“毅儿回来了吗?”
他听见许大山在问妻子,应了一声,“我在,爹有事吗?”
许大山提着个筐进屋,里面装的是土豆和五个鸡蛋,及一小碗白面,“老二哥家牛就今个有空,明天他要上集。”
“本想吃了午饭跟你说,你爷说今想晚点吃饭,不让烧锅。章程村牛车来回就一个时辰,你去了回来正好。”
许毅点头,“行。”
他也想赶早送去结账,银子揣到自己兜里才放心。
倒是筐子里的东西叫他摸不着头脑,“这些是?”
“老二哥不缺银子,就要几个鸡蛋抵牛车钱,往常没少麻烦他,我多给装了碗白面。”
许毅再次点头,“成。”
他提着篮子,背着对联往出走,许大山在后面嘱咐,“碗别忘了拿回来。”
“知道了。”
到了老二哥家,把东西一给一说,套好牛车就走。
半个时辰后,许毅赶着牛车找到了章程村东头的青砖房,房檐都是瓦片的,挂了一排红灯笼,老远就能看见。
有小厮在门外走动,许毅停下牛车说明了来意。
管家来的很快,十四两银子到手,又从口袋摸出一两银子单独递给他,“今三十你还跑一趟,给你的辛苦费,过个吉利年。”
许毅笑的真诚,双手一拱,“提前给您拜年啦。”
管家越发喜欢他,拍拍他肩膀,“小伙子看着就能成事。”
目送许毅走远这才回了院里。
许毅赶牛车往家走,街边竟有不少卖东西的,又买了不少,背篓装的满满当当。
刚进村里就被不少人瞧见。
“哟,这还买了整只鸡?”
“鸡算啥啊,你往下瞅,鸡肉下边是不是压着肉?瞧这样子,可不止二斤呐,还有白面?嚯,不愧是城里回来的小子,就是败家呐。”
不少议论声往许毅耳朵里钻,他当耳旁刮风,还了牛车自顾背着东北往西头家里走。
闲人碎嘴见的多了。
“许大山你要把你大哥气死吗!”
许毅刚转过拐角就听见尖锐的呵斥声。
许家抬头,许家院墙外面围了不少人,正踮着脚往里瞅。
正赶上饭点,有人还端着饭碗,不时往嘴里扒拉一口饭。
“啧啧,大过年的闹起来,自打二小子从城里回来,这许老三越发不孝顺了,今还敢顶嘴了。”
“可不止顶嘴的事呐,你听听,给丫头片子治病花了三十两,真当是城里的有钱人呐,谁家孩子不生病,挺挺就过去了,她家咋就恁娇气,这二小子不懂事,当爹的也由着胡闹还真是老糊涂了。”
“瞧好吧,老大老二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够老三喝一壶的。”
门外议论纷纷,院子里更热闹。
许家老大,许大川穿着破棉袄坐在的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指着许大山,半天不说话,看起来真要被气死了。
大伯娘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哭天抢地的嚎,“乡亲们都给评评理,这老三家想要气死我们啊,不交公中还不算,竟偷着拿三十两银子给二小子那个病秧子女娃买药啊。”
“瞅瞅他手里那个小纸包,那就是五两银子,咱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得几年才能存上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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