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点剩菜吃一口,然后刷碗擦桌子,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许毅今年想变变,自家吃自家最好,但这个还是得跟许爹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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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老爷子房内。
许老大许大川夫妻,许老二许大河夫妻,还有女儿小花都在屋里等着,儿子没回来。
人人都换上了新棉袄,新布鞋,老太太年前就置办了一匹布,他们三家正好。
头上有两个儿子,老三就成了草,置办的时候就没算许爹一家子的。
原本也没有许小花的,耐不住老二媳妇哭哭啼啼到她跟前,老太太嫌乎大过年的晦气,这才松了口。
而许大山一家,别说没有,连点风声都没听到。
瞧着许毅从外面进来,都咧开嘴等着。
见到许大山跟在许毅后头出来,许大川往前走了几步,想着装装样子迎接几步。
他们在这等着许大山送钱来呐。
哪成想许家父子二人直接就出门了,半天没有送钱的意思。
老爷子定过规矩,三家挣了钱都得交上来,让老太太管着。
话虽这么说,但老大老二都有自个心思。
要么不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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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挣十分报三分。
唯独许大山心眼子实,又孝顺,每回挣了钱就送来。
这一来二去的,老三家挣的钱和物件从这几人心里就打上了“许家”的标签。
这一年明里暗里接济许毅那个拖油瓶他们就够气的了。
许远打了那么大一头野猪,不光没见着钱,许凤仙还给宋婉宁拿了十个鸡蛋和红糖。
那可是叫他们心都滴血。
寻思着这两天忙,许毅昨天又挣了钱,可能一块送来,这才一早聚在这等着。
本来肚子就有气,再被许大山这么一无视,气的脸色发白。
转头就跟老爷子告状,“爹,老三现在翅膀硬了,愈发不听您的话了,要是初一再不送钱来,那别怪儿子挑理,还是分家算了,免得老三家拖累大伙。”
他扭头看着许大河,“你说呢?”
许大河点头,“不送来就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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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爹压根不知道屋里的事,忙着去老二哥家问问明得空不,租个牛车拉对联。
章程村太远,走过去人可受不了。
况且,在许大山的认知里,他挣的钱上交公中是孝敬爹娘,他儿子挣的钱可不该交。
所以许远和许毅挣的,他压根没想法。
许毅也没注意那些人的想法,眼看天色还早,这会去县里也没开门,索性拿着锄头,背着背篓上了后山竹林。
他想挖点笋上县城卖卖看。
冬笋长在土里,只有一个小土包,十分考验眼力。
想挖笋还得先扫雪,又冷又费力,这才没人愿意挖,但也恰好才能卖的上价。
别瞧不上这些小东西,张振海就从冬天捞鱼挣了本钱,后来又赶上刺绣,纺织,慢慢的进入各行各业,才成了清远县远近闻名的富商。
迈进竹林,便有些新土,是他挖过的地方,许毅踩着雪往阳光充足的地方走。
果然,光照充足的一大片地方雪已经化了。
许毅拿着锄头,把那些细微的鼓包全都刨开,露出一个个黄褐色的圆锥形,细看还能发现外壳上面有一层小绒毛。
就是这层壳保护才不会弄脏里面的肉,吃的时候拨开,白嫩光滑。
许毅把最外面带着泥土的壳直接剥掉,干净以后才扔进背篓里。
这片竹林没人来,产量大的很,许毅半个时辰就挖了大半筐,掂掂重量,刚刚好。
今天带进县城,要是好卖,他再来挖也一样。
下山把锄头丢进院子里,快步往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