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许毅接过的银子是大哥拿命换的。
许爹也觉得对不起大儿子,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苦了哪个他都心疼。
更何况,许大山始终觉得是他亏欠了许毅,当年拦不住人才让他长在外面,这才受了这被张家赶出来的苦,因着这点心疼,他更想让许毅过点好日子。
许爹走后,许毅站在原地点了点银钱,一枚一枚的数,总共是,“八两银子。”
他瞬间觉得手里的银钱重如千金。
老话说,“宁遇猛虎拦路,不逢野猪发怒”足以证明山上的野猪有多可怕。
野猪劲大,獠牙还长,但凡戳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救都没法救。
许毅上一世在各地游走,没少听说被野猪拱死的猎户。
一头野猪200斤,一斤大概40文,怕是都给他拿来了。
这份情,许毅记着。
眼瞅着太阳越高,许毅迅速往家走去接宋婉宁。
“吱呀。”
宋婉宁正从井边打水,装满桶的她拎不动,都半桶半桶的拎。
身上换了一灰棉袄,比昨个那件少两个补丁,是她为了上县城专门换上的,平时都不舍得穿,可袖子也短了一截。
这些衣裳是她成婚时候许家给做的,说来也奇怪,生了孩子个子还长了一块,这衣裳也就不够长了。
听见门声,她回过头,见到许毅进来,赶忙扯扯袖子。
昨天许毅见她衣裳短就要给她买棉袄,她怕许毅看到这个也短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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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想跟许毅说的,想说只要许毅能愿意好好的经营这个小家,她也不怕委屈。这么想着,声音也带着欣喜,“你回来啦。”
许毅见到她的小动作,心里一阵刺痛,手露在外面都冷,更何况这关节呢。
他没顾上回答,快步进了屋,想找件自己的给她套上。
宋婉宁站在门外,欣喜和笑僵在脸上,追着许毅的背影看了片刻。
他可能..没听见她的话,或者是有急事呢。
垂下头,继续打水。
她还有个女儿呢,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只要许毅愿意治女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屋内,许毅找到了一件棉袄,补丁不多,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箱子里。
出门,披在宋婉宁身上。
身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宋婉宁一跳,往后一退水桶险些砸在脚面上。
许毅眼疾手快,迅速捞过去,水桶稳稳落地,才察觉到掌心温热的触感。
坦诚说,长期劳作的手并不滑嫩,但却让许毅莫名的安心。
皮肤接触时似一股电流闪过,宋婉宁瞬间红了脸,迅速抽回手。
许毅的耳根也红了一片,“我就是怕你冷,给你披件衣裳。”他给宋婉宁拢了拢宽大的棉袄,“你把扣子系上,咱们去县城买东西。”
宋婉宁点点头,锁好门,跟在许毅身后,眼前是宽阔挺直的背,宽大的棉袄把直往骨缝里钻的寒风尽数挡在外面。
心里暖烘烘的熨帖,她忍不住懊恼,刚才怎么就抽手了呢?他的手那么凉,该给他暖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