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杀人啦!”
看戏的无赖们一哄而散。
林河题、谢纯冉瞬间看向儿子。
就见林清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捅进了一个无赖腹部。
谢纯冉、林河题快速冲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官爷来了!官爷来了!”
“都让开!”
巡查的捕快瞬间上前制住了行凶的林清放!
林河题、谢纯冉见状立即跪下来求情,衙门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去的地方:“官爷,官爷,是他们先动手的!官爷饶命,是他们先动手!”
“官爷明察,犬子是被迫的,官爷您不能冤枉好人啊……”
捕快顷刻间挥开两人的手:“有什么话去衙门再说!统统带走!”
谢纯冉闻言直接扑过去抱住自己儿子,不是的,她儿子是受害者,她们一家才是受害者!
“都一起带走!”
不一会,地上除了乌七八糟的痕迹,一个人都没有。
……
一个时辰后。
林河题、谢纯冉被从衙门赶了出来,林清放收监关押,外面又下了冷雨。
谢纯冉不走,一下一下的在衙门口拍着大门,将她儿子还给她!她要救清放!不是清放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让她进去,放了清放吧!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有什么冲自己来,清放该有大好的前途,清放不该是杀人犯!
林河题看着倾斜而下的冷雨,神色怔怔,他没有去安慰纯冉,也没有想牢中的孩子,整个人像一具行尸走肉,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谢纯冉跪在地上,一声一声求着,她要清放出来……她可以进去……人是她杀的:“林河题!你说话啊!人是我们杀的与清放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林河题依旧看着越来越冷的雨:“林清远也不是我们杀的……”
谢纯冉骤然看向他!
衙门的大门瞬间打开,透过雨幕声音缥缈、阴狠:“还不滚!再拍门,便是扰乱衙门秩序!重打二十大板!”说着大门缓缓关上。
谢纯冉无声的看着林河题。
林河题转头看向谢纯冉,目光平静,甚至笑了:“有什么想不开的,攻守易位,你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
谢纯冉颓然的坐在地上,生无可恋,那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
……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炮竹一声声搭起欢闹的舞台,一条条舞龙的队伍锣鼓齐鸣、红绸翻飞,街上喜迎年会的人络绎不绝,孩子们追逐着卖货郎跑过唱戏的舞台,不远处游湖的船只上奏着一首首欢快的曲子。
林清远牵着儿子和宋初语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笑容满面的和认出他的人道一声新年好。
三人对面不远处,严不渭赶紧抱过严治准备巧遇,今年过年没有国宴,上街的官员多如牛毛,但他依然要是其中最举足轻重的一根。
裴五娘手里拿着糖画,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相公已经抱着儿子冲了出去。
“哎呀,林大人,弟妹好巧啊。”没办法,从哪里论都不是姐姐姐夫、大哥、大嫂,他也只能舔着脸叫声弟妹了,严不渭第一次觉得年长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