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其颔首：“当然。”
罗斯耸耸肩，直言不讳。
“好吧，在今天之前，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单纯的商业联姻，即便我并没有看见她的联姻价值，但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商业联姻？”
傅则其停顿两秒，细细品味这四个字，感觉有点新奇：“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一向不考虑联姻。
但联姻的对象如果是秦渺，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罗斯言语犀利：“情投意合很少见，商业联姻才是常态，价值换价值，利益换利益，才是最优解。”
“是吗？”
傅则其语气浅缓，他目光落在一楼正和他外家交流的秦渺身上，眼中不自觉带上几分柔和。
“罗斯，虽然世上大部分东西都能标价。”
“但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东西的价值能高到让我用一辈子去交换。”
“她和我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无价无市的珍品。”
无价无市，自然没有交换的余地。
罗斯很冷静：“你陷入了多巴胺的陷阱。”
傅则其反问：“你没有？”
罗斯理智地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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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则其却不放过他，好整以暇地勾着唇，略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如果你没有陷入多巴胺的陷阱，你说……一向执着于艳遇的人，怎么会在一个人身上浪费三年的时间？”
“三年前Aurora才多大？16还是17？”
“罗斯，你对自己的妹妹都能下手，别挣扎了，承认吧，你就是个畜生。”
这已经不是多巴胺的问题了。
是道德的问题。
罗斯冷冷地看着傅则其。
后者毫不避讳地回视。
十几秒后，面露不愉的罗斯率先移开目光，且毫不犹豫地立刻转身大步往楼下走。
傅则其往底下看了一眼。
哦，有个满脸羞涩的少年人正和脸颊绯红的Aurora握手言欢呢。
气氛正好，年龄相当，郎才女貌。
啧。
难怪罗斯坐不住。
可就这气急败坏，恨不得把人挂裤腰上半点不容外人觊觎的模样，也好意思说他陷入了多巴胺的陷阱？
要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人呐，有些事骗骗别人得了，对自个儿还是要诚实一点。
傅则其淡定地啜了口酒。
但很快，他面上的淡然同样消失不见，嘴角的弧度泛着些许凉意。
……
几杯自酿的白酒下肚，秦渺脸颊热度高的惊人。
携着一丝迷蒙，她来到了花园的凉亭准备醒醒神。
这是除室外整个傅家庄园最凉快的地方。
她倒也不想待多久，就歇几分钟。
毕竟，作为这场宴会的女主角，她还有许多事要做，中途消失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