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矿井里,任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
听到此处,宋云缨已将事情拼凑一二。
国舅爷在清河为官多年,怕是有不少贪污纳贿的证据,分散在历任清河官员的手中。
如今,这些人手握把柄,想要与国舅爷分庭抗争。
国舅爷这才命令这位范知州,挟持那些官员的妻儿,销毁证据。如有不从,就杀人灭口。
最近,不知碰到了哪个硬茬,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绑了沈家的儿子,见事情闹大,国舅这才慌了心神。
独孤羽亦是早就察觉一二,于是放下筷子,“你只顾着绑别人儿子了,可知道,谁绑了我的儿子?”
知州大人瑟瑟发抖,“下官还在找……还在找。”
“废物!”
独孤羽猛地一脚踢在知州大人裆部,知州大人吃痛,惨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你身为清河知州,连这点事都摆不平?”
“国舅爷饶命。”知州大人颤抖着身体,哭丧着脸,“实在是那些贼人太过狡猾。下官若是知道公子下落,愿用自己去换他的命啊。”
独孤羽起身,一步步逼近知州大人,吓得他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拿你的命赔,可不够,明白吗?”独孤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知州大人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明白,属下一定倾尽全力找到小公子!”
独孤羽知道,此刻从这知州大人嘴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转身回到桌边,重新坐下,冷冷地说道:“去把截获的账册给我拿过来,我要看。”
知州大人问:“国舅爷,可是上次来的钦差回宫跟皇上说了什么?”
独孤羽冷笑,“一帮蠢材,钦差来清河查案,你们把账目做得滴水不漏,一点错处都没有,皇上看了能信吗?”
“您的意思是……”
独孤羽幽幽道:“不找出几个替罪羊,你怎么免灾?”
“国舅爷说的极是!”知州大人如醍醐灌顶,“下官这就把账册给送来给您过目。”
知州大人灰溜溜地离开后,宋云缨不禁感叹道:“你这国舅爷当得,可真是威风八面啊。”
独孤羽却并未在意她的揶揄,“这范举不过是条小鱼,真正的大鱼,还在后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有勾结的?”宋云缨问。
独孤羽回忆,“清河出了矿难,有人告发官吏贪污赈灾款,父皇震怒,两次派了钦差查案,都无功而返。偏偏沈家小公子此时被绑架,要的赎金,跟赈灾款的金额一模一样。你说,这会是巧合?”
难怪沈国舅谈赎金色变。
宋云缨恍然,“所以你刚才故意暴露身份,就是想引他们上钩?”
原来他早有成算。
独孤羽道:“不错,只有顺藤摸瓜,才能找到真相。”
宋云缨不禁佩服起独孤羽的智谋来,“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救那些孩子。”
“那走吧?”
“别急,先看看他送来的账册不迟。”
宋云缨来了精神,“没问题,这个我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