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站出来反对,“这可能只是碰巧了,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五个患者,其中两个都是年轻力壮的人,另外三个年龄大的人,也是吃了好几种药才有效果,也有可能是刚开始的药方有效。”
奉惜看了一眼反对的人,就是在门口说风凉话的那位专家,带着一副圆圆的无边框眼镜,很瘦很白,看起来像一个干萝卜。
林北征突然一拍桌子,“我就是其中那个年纪大的病患,之所以会有之前的药方,是因为前期那些无用的药方是我自己的,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那些使用我的药方的病患,第二天全都没有效果,反倒是奉惜的患者,症状都减轻了,再追加一剂药,痊愈的也很多,这就是奉惜的厉害之处。
敢问在座的各位,谁的药方能这么简洁?谁能做到一人一方?谁能做到一日一调方?”
林北征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反思一下,一人一方、一日一换方,是中医的最基本的准则,但是很多人见过病人越来越多,就开始犯懒,很多药方的确是适用于很多人,那就意味着失去专精。
而且现在很多人都觉得,用药越多越厉害,但是真正厉害的大夫,用药越少,医术越精湛。
鹿呦呦:“我们当然能研究,研究的药方越多越好,协定方的权威性越强,但是我们等得起,南山医院的病人等不了,所以,还是按照初始计划,接诊的同时,按照奉惜的药方,增减药材,尽快解决南山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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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经过林北征的坚持,李教授还有奉惜,他们三人组成了一个小组,分到了一个诊室,林、李二人是主治医生,奉惜作为副手。
一整个下午,接诊了许多病人,他们的诊室,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全部都是年龄超过五十岁的中老年患者,感觉大喘气都快要背过去的样子,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林北征和李教授虽然是主治医生,但是他们的病人还是奉惜开药,以奉惜的药方为准增减药材。
因为奉惜的思路是一人一方,并且药材精简,所以浪费了很多时间,效率也不是很高。
一晚上下来,三人都头疼得不行,林北征用艾灸棒敲着脑袋,李教授手里的热水都没放下过。
奉惜也是第一次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什么是绞尽脑汁,累得瘫坐在椅子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林北征:“我们的效率太低了,一人一方,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李教授:“的确,其实到后面,我们是可以把这些人简单分类。”
林北征坐直身子,“我隐约也感到一点,咱们的前几味药材基本都是一样的。”
两人看向奉惜,她虽然行医多年,但是基本上都是一人一方,猛地接受这么多病患,脑子真的受不了,这时候,她才理解为什么大夫的药方都一成不变。
“两位老师,我的资历不够,没有过这种经验。”
林北征摆摆手,“算了,看看明天的情况吧,研究处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用太着急。”
说完,三人就去了医院安排的宿舍里休息。
奉惜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疲惫席卷全身。
她拿出手机,没有任何消息,顾清尘没有发任何消息。
奉惜给顾清尘打去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没人接。
第三次,没人接。
又给吴峰打过去,还是没人接。
奉惜赶紧查新闻,没有飞机失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