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悠然走进去,在一幅山水画前驻足,看得有些出神。
却没注意到,旁边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朝着她投来不善的目光。
“哟,这不是靠男人上位,攀附上时家太子爷的谷悠然嘛!”唐心怡尖声喊了一嗓子。
她扭着腰肢走上前,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那精心描绘的妆容,都掩不住脸上的刻薄。
跟她一道的几个女人,都是时珩的狂热仰慕者,这几天正为男神结婚的事伤神。
此刻见到谷悠然,心里那股酸劲直往上冒,立马跟唐心怡站在一块儿,把矛头指向谷悠然。
“哼,一个毫无背景的土包子,也不知使什么手段,勾搭太子爷,还敢在这里装高雅,懂画吗?”粉裙女人撇嘴,满脸嫌弃。
谷悠然皱眉,不想理会,转身要走。
唐心怡却一个箭步跨过去,拦住她,脸上带着假笑,语气阴阳怪气。
“谷悠然,走这么急?被我们说中,心虚啦?这高档画展,可是有品味的人才能来,你怕是走错地儿了。”
谷悠然停下脚步,目光清冷地看着她们,“我不懂?你们又懂多少。”
唐心怡嗤笑,凑近,“哟,还嘴硬!那你说说,这幅画好在哪?我看就是个不入流画师瞎糊弄的。”
谷悠然不紧不慢开口,“这幅画,看似简单,笔触青涩,构图普通,实则是星澜先生的试水之作。”
“那时他还没有名气,风格不定,正摸索阶段,所以既有新手的拙朴,有藏着创新的苗头。就好比刚学走路的孩子,虽然走得不稳,却有着无限可能。”
唐心怡她们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瞎话编的,星澜先生?他的作品我们看得多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早期还有这个玩意儿,怕是现编出来糊弄人的吧!”粉裙女子笑得直拍大腿。
唐心怡笑得眼泪都出来,“谷悠然,你以为傍上太子爷,就能在这里充大蒜瓣啦?还星澜先生早期作品,你怎么不上天呢!”
“是呀,星澜先生这几年声名鹊起,可他早期作品据说市面上极少流传,就凭你也能认出?”其中一个世家小姐也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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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也跟着哄笑,有人摇头,有人叹气,都觉得谷悠然是在胡言乱语。
谷悠然抿紧嘴唇,脸色微沉,心中憋着一口气。
再往前走,谷悠然又在一幅抽象画前驻足。
“谷悠然,这画你看得懂吗?我看就是一团乱麻,毫无美感。”唐心怡捂着嘴笑,眼里尽是嘲讽。
谷悠然这次却不慌不忙,指着画说:“你们只看到表面的混乱,却没发现这画里的色彩搭配,线条走向,都是星澜先生有意为之。”
“这是他早期探索新绘画语言的大胆尝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深意,引领后来的绘画潮流。”
唐心怡等人笑得更厉害,那刺耳的笑声似乎要把天花板掀翻。
“哈哈哈,谷悠然,你还真敢说啊!这画乱得一塌糊涂,还潮流引领,这是做梦吧!”一个绿衣女人笑得直不起腰。
“就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不懂装懂!”唐心怡边笑边附和。
谷悠然咬了咬牙,没有理会她们。
继续走向下一幅画。
此后,每到一幅冷门画作前,谷悠然都会驻足,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可,唤来的只有,唐心怡等人愈发肆意的嘲笑。
周围大多数人跟着摇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就在谷悠然评完最后一幅画后,一道响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