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看着母亲的脸庞,那半边脸上的脓包,渗出诡异的青黑色。
与另一边绝美容颜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交汇。
一张脸,一半是绝色容颜,一半丑陋如鬼。
他脸上没有半点异色,开始给母亲讲小时候趣事,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母亲静静聆听,表情上没有明显回应,但那份沉默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深的情感。
自五年前起,母亲的脸庞悄然发生变化。
起初,只是些微不起眼的黑斑,不易察觉,后来这些黑斑逐渐蔓延开来,越来越大。
脸上开始出现脓点,这些脓点如同顽强的生命,在母亲肌肤上扎根生长,最终汇聚成大面积脓包。
将母亲的面容,笼罩在一片痛苦与绝望之中。
这五年里,时珩始终陪伴在母亲身边,带着她四处寻医问药,希望能找到一丝治愈的可能。
当他得知,母亲的病症竟然是长期中毒所致时,心中的震惊和痛苦难以言表。
他一边暗中调查下毒真相,一边不遗余力寻找治疗方法。
但下毒的调查,似乎遭遇无形阻挠,线索总是戛然而止,仿佛有人在刻意隐瞒真相。
调查一直没有进展,他只有暂时搁置。
治疗方法尝试过无数种,但最终都没有多少效果。
听闻,只有那神秘的九星针法,才有可能治愈母亲病症。
这五年来,时珩四处奔波,一直在寻找九星针法传人。
尽管希望渺茫,但他从未放弃过。
这半个月以来,母亲的记忆下降得更加明显,病情有加重趋势。
寻找九星针法传人,迫在眉睫。
治好母亲的病,如今已经成为时珩生命中唯一执念。
时珩继续给母亲讲述着那些趣事,悦耳动听的声音,如同春日里轻柔的风,轻拂过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拂过母亲那颗被病痛折磨已久的心。
母亲静静听着,眼神有些迷离,但脸上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
另一边。
谷悠然已经坐在去往京城的私人飞机上。
就在一个小时前,谷悠然还沉浸在浴缸的温热之中,就接到京城童家继承人童瑾的电话。
原来是童老爷子,病情突然加重,危在旦夕,想请她马上进京救治。
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下。
她迅速从浴缸中起身,穿上一件黑色卫衣,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最简单的装扮,不容易引起注意。
为了掩盖自己容貌,她头戴一顶鸭舌帽,脸上多了一个黑色口罩。
她找出可以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入要用到的工具和物品。
刚刚收拾完毕,接她的保镖就到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在私人停机场上。
三辆黑色越野车已经等在那里多时。
越野车旁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双手插兜,面容冷肃,全身冒着寒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在四个黑衣保镖的保护下,谷悠然提着药箱下了飞机。
车旁边的男人急忙迎上来,“你好,谷医生,我是童瑾。”
谷悠然点点头,没有多言,在童瑾带领下,坐上中间一辆越野车。
在车上,童瑾从后视镜打量着谷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