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的眼神已经朝她那边看了过来，苏知之自知躲不掉。
“莫怕。”
苏知之小声安慰。
大半夜的，见到锦王像沙漠里孤独的野狼一样凛冽的眼神，是个人都会感到害怕。
她轻盈上前，到了跟前，这双一直盯着她的眸子才不再冰冷。
“王妃也这么晚回王府？”
声音中没有半点责备的语气，这倒让苏知之感到意外。
“臣妾去了百合布庄，要和织娘子们交代的事情太多，回来才晚了些，还请王爷恕罪。”
锦王没有动怒，苏知之也难得如此温柔的回答。
两人气氛异常和谐。
小立子和青竹见状不约而同地退到了远处。
“明日太子生辰宴，王妃可准备妥当？”
月光下的身影挺拔高大，锦王如水的目光洒在苏知之身上，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臣妾都准备好了，还请王爷放心。”
苏知之垂眸，故意回避着这双紧紧盯着她的双眼。
今日在书房里的荒唐事，也不知道锦王是否相信小立子的话。
但愿眼前这人已经全然忘记了才好。
“王妃今日可到过王府其他地方，比如本王的书房？”
身子微僵，垂下眼眸，苏知之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慌张。
脖子上还留着微微的红印，只是在朦胧的灯光下，还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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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多虑了，臣妾在王府之时一直都在文香苑待着，今日华阳公主还送给了臣妾她的诗作，那字……”
“既然没去……王妃就早些歇息。”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说话之人的心情，但看样子，锦王是失望的，走的时候她还感觉得到他无力的呼吸声。
“谢王爷关心，臣妾恭送王爷。”苏知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来王府多日，这个锦王爷也没有正常几天，今晚算是很温柔了，温柔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回到文香苑，明显被人动过的药箱堂而皇之地摆在她的黄花梨柜上。
药箱一打开，果然没有找到夜明珠的痕迹。
苏知之浅笑，对青竹点了点头。
暗号一对，青竹哭声惊天动地，“小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明明将夜明珠放在这药箱里的啊！”
一阵鞭子声音打过，“你这个贱婢，这可是本宫送给太子的生辰礼，现在不在了，你让本宫拿什么去送！难道去送命吗？这可是关系到王府的颜面！”
刷刷刷几鞭子下去，青竹嚎啕大哭，“别打了，小主，奴婢知道错了！”
窗棂内，烛光摇曳。
屋内的凳子上，桌上，床梁上，都有鞭子留下的痕迹，唯独没有落在青竹的身上。
见屋外的人影彻底散去。
苏知之才放下了鞭子，青竹赶紧倒上茶水，让小主缓缓气儿。
“小主，你说春桃真的会将我们的秘密都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