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错了,苏知之从来就没有欺负过晚晚,更没有对不起我们苏家……”
如同发疯一般,苏横自顾自地嘲笑了几声,痛苦万分地用手遮住双眼,可又如何遮得住他的愚蠢。
为了满嘴谎话的晚晚,他伤害了最信任他的知之妹妹。
当苏知之不顾一切,只身一人来到他的病榻救他的时候,他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知之妹妹,许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苏文不明白为何大哥和母亲都像失了魂一样,“苏知之和我们苏家恩断义绝不是好事吗?我们苏家本来就不承认这个野丫头,不是吗?大哥,娘,真不知道你们在难过什么?”
苏夫人眼神空洞,勾起的嘴角染上一丝不屑,“是啊,你娘我干嘛难过,她苏知之一个墨家派来的奸细,我为何要因她难过,既然今日毒不死她,就是她命不该绝。今后就当陌生人也未尝不可!”
杀心已然放下,苏夫人不敢承认自己的心虚和紧张。
可苏横却看出来了。
但他没有再说话。
破庙外,苏知之脚步极快。
身后,苏晚晚挽着锦王,迈着小步,像是在散步。
小侯爷在苏知之的右侧,和她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却相隔有一丈的距离。
就是这一丈的距离,也让身后的锦王嫉妒地发狂。
方悔早就准备好了马车,掀开帘子后,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她头一回觉得两只脚无力到上个马车真的需要有人搀扶。
虽说这副身子是原来的主人的,可她却有着同样的记忆。
对苏家的爱恨纠葛一样的复杂。
今日过后,苏家再也没有了叫苏知之的女儿。
她苏知之也再也没有了爹娘和三位哥哥。
“小主,你流血了。”
低头这才发现,刚用剑来削头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左手大拇指。
都说十指连心,可奇怪的是,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兴许是早已麻木了吧。
王默默递来纱布,青竹小心翼翼地给小主包上。
“阁主,我们去哪?”方老头坐在马夫旁边,认真地问道,今日阁主和苏家是彻底撕破脸了,料想这段时间苏家也不敢再对阁主有任何不轨之举。
“回锦王府。”
听到这四个字,坐在身旁的王嬷嬷才放下心来,王妃娘娘不去永明阁要回王府,证明娘娘对王爷还是有情义在的。
车帘外,小侯爷的身影在不远处静静地伫立着。
“哎。”青竹探出头,心里看得发慌。
“放下帘子吧。”
苏知之知道青竹在看什么,叹什么。
小侯爷固然什么都好,可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连自己的身世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真的是墨家派来报复苏家的工具?
不行,她得想办法找到墨夫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和已经落败的墨家山庄有没有关系。
心口隐隐作痛,额上不停冒着微汗。
青竹为她擦了好几遍。
苏知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青竹和王嬷嬷一脸焦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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