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侮辱宗主，你以为你是太上长老吗？”
牧夜愤怒地喝道，脸上满是怒意。
不过这只是表面功夫，毕竟对方是在骂他的名义师父，必须表现出愤怒的样子。
实际上他确实有些生气，但还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毕竟这里是樊炎的地盘，他还需暂且忍耐。
“呵呵。”
唐源淡淡一笑：“行，我不提宗主的事，只是说你不知进退，不自量力。
看在宗主的面子上，这次不和你计较。看看这是什么，若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离开。”
说完，他扔出一个令牌，牧夜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孟海林好奇地把脸凑过去，一看令牌便惊讶地喊道：“这又是一块流火峰主的令牌吗？”
“不对，不是另一块，这才是真的。”唐源笑着解释。
牧夜仔细看了看令牌，瞬间明白了过来。
很明显，公孙海的峰主令牌是从樊炎太上那里得来的，大概是樊炎太上亲自制作给他的。
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樊炎太上为唐源再做一块又有何难？
再加上有樊炎太上在背后撑腰，即便唐源只是一条狗，也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流火峰的峰主。
“妙啊，真妙！”
牧夜拍手称赞：“不愧是樊炎太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既然您如此厉害，随便捧谁都能当峰主，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唐源呢？”
“你找死！”
唐源脸色骤变，如果不是因为牧夜是宗主弟子，而且这里是在天火峰，他早就动手了。
牧夜不顾唐源的愤怒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我略懂相面之术，观察唐源面相后发现他并非忠犬，脑后似乎藏着反骨，恐怕将来会背叛主人。”
“我要杀了你！”唐源怒不可遏，几乎要冲上前去。
但樊炎太上摆了摆手说：“唐源，不要和他计较，妇人之见才逞口舌之快。”
“遵命！”唐源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站着。
牧夜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忖：此人演技高超，刚刚看似愤怒，实际上都是伪装，因为他散发出来的杀意并不真实。
正如闫松所说，此人城府极深，擅长隐忍，行事前必先谋划，不会轻易被他人言语左右。
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
自己有时面对强者也会选择隐忍，但在面对像自己这样的弱者时，他还能控制住情绪，足见其耐性之强。
此外，他还准确预判了樊炎太上的态度，不然也不会假装冲动。
这个人就像一条毒蛇，要么藏于暗处，要么隐藏起自己的毒牙，等待最佳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最关键的是，只有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察觉到他那虚幻的杀意。
牧夜猜樊炎根本没意识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