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那么大的利润,人家世子妃都主动去找了王爷,让王爷参股京城的水泥工坊,等于是把利益送到王爷手里了。
于情于理,旁人都挑不出来错处才是。
大夫把脉的时候,嬷嬷那锐利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在沈虞身上来回扫荡,沈虞闭着眼睛不去看着充满戾气的老脸。
大夫收回手,恭敬地道:“世子妃身子曾有亏损,又受过重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到底还是伤了,所以这来月事之事就会气虚乏力,腹痛难忍。”
“她早日出门还无事,这会儿却躺在床上,恐是月事来了之故。”
沈虞的身体其实早就调理得差不多了,她也没有来月事,但她看到这嬷嬷进来,后面又跟着个背着箱子的人便知道对方的打算,于是暗中压了身上的几处穴道,做出了这番状态。
岳嬷嬷很有眼力见地开始为沈虞打抱不平,质问那嬷嬷:“大胆,你竟然怀疑世子妃的话,还以下犯上,擅自让大夫给世子妃把脉,如此行为简直是折辱世子妃。”
“你也就是欺负我们世子妃这个时候不方便,欺负世子这个时候不在院子里,否则定要让你跪下给世子妃磕头赔罪!”
沈虞弱弱地安抚:“岳嬷嬷莫要生气,等我身子好了,自然要去父王跟前问一问,我这儿媳妇有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父王对我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一家人的信任了。”
“我实在是心寒、心痛啊!”
嬷嬷哪能让沈虞闹到摄政王跟前去?
她是被摄政王特意请出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给摄政王制造问题的,遂只能跪下道:“世子妃恕罪,是老奴心思狭隘,与王爷无关。”
“王爷听闻世子妃身体不适,所以特意让老奴去请了大夫来为世子妃看诊,是老奴觉得世子妃装病,才会态度不端。”
摄政王让这个嬷嬷来,原想着沈虞也能因着她的身份忌惮一二,却不料沈虞是“真病了”。
沈虞若是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无理都能搅三分,更别说此时她有礼了。
她命岳嬷嬷好好跟跪着的嬷嬷讲一讲规矩,让她莫要仗着摄政王仁厚就忘记了奴才的身份,在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主子跟前作威作福。
另一边,金玉和陈婆子跟着两个送信过来的人去康王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马车低调地从康王府的后门离开,四人连忙追了上去。
到方便动手的地方拦截了马车,经过一番厮杀后,掀开马车的帘子,却发现马车里头只有一个装在麻袋里,塞了棉花的人形布偶。
金玉咬牙:“我们被骗了!”
几人连忙杀回康王府,找到康王府留下的线人,一番询问,说康王府今日唯一的异动就是刚刚从的密室里带了个人出来塞进马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动。
金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让先前来报信的两个人继续盯着康王府,她带着陈婆子回了摄政王府。
沈虞听到暗号声,打了个手势,让岳嬷嬷住嘴,看向跪得摇摇欲坠的老嬷嬷道:“嬷嬷,此番看在您伺候过父王的份儿上,就只是让你听一听训。”
“若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