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珠外出的三天里,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儿。
首先是乔迁之喜。
为了庆祝老谢家终于在年前搬进了新屋,村长还组织村里人特意买了几串挂鞭,掐了个吉利的时辰,炸得满地都是红色的碎纸,喜庆得不行。
谢大伯还特意张罗着摆了几桌,足足热闹了一整天。
但吃席的时候四爷爷喝醉了。
谢小七翻了个白眼:“说是喝多了,其实就是脑子又进糊涂虫了,以为谁都跟他那一家子似的全是傻子。”
四爷爷大言不惭开口要和老谢家亲上加亲,还横挑竖拣地选了半天,从谢锦珠扒拉到了谢小七,最后父子俩被谢爹他们捂住嘴强行扔了出去。
然后就是来了两拨送礼的。
楼家欠着谢锦珠的人情,不请自来还送了一份厚礼。
送来的东西谁都没敢动,全都搬到了谢锦珠的屋子里。
谢锦珠挑眉道:“另外一个呢?”
“他说他叫苏伟胜。”
谢小七直勾勾地盯着谢锦珠:“而且举人老爷来了就说跟你的关系很好,被村长和大伯请到了主位。”
但是苏伟胜没等到谢锦珠。
老谢家的人也不知道谢锦珠什么时候回来,苏伟胜走之前留下了地址。
谢小七抓起被遗忘在桌上的那张纸说:“喏,你的。”
谢锦珠扫了一眼敛去眼底的古怪,坐下示意她们接着说。
谢小七总算是说到了重点:谢小六或许是真的鬼迷心窍了!
谢小七忍无可忍:“三姐夫,你跟锦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三姐夫王昌本来觉得自己进小姨妹的屋子很不妥当,在外头踌躇了半天不敢动,最后是被谢五妮硬生生拽进来的,站着也是浑身局促。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当即苦笑道:“我就是说我看到的,其实……”
“那就说呗。”
谢锦珠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这有什么的?”
“三姐夫坐下说啊。”
谢五妮殷勤至极地搬了个小凳子,还把门锁好了。
王昌坐立难安地垫着半个屁股,非常谨慎地开口:“你出门前不是叮嘱让我多关照小六吗?”
“我是个男子,不太方便总跟着小六,所以我就去了吴家。”
王昌虽然是谢家的姑爷,但认识他的人不多,吴家就更是没人认识他了。
深入敌后还真的让他抓住了把柄!
王昌摸着鼻子小声说:“我认出了吴荣生,跟着他到了镇上,在那里还看到了等着他的小六。”
谢小六千方百计甩开了谢五妮她们,冷死见缝插针找到了见面的机会!
谢小六又给吴荣生钱了!
谢五妮狠狠咬牙:“那是我的银子!”
她担心谢小六没傍身的银子偷摸给了二两,转头就没了!
谢锦珠扒拉住谢五妮:“哎呀,五姐你别插嘴,然后呢?”
“然后你就看到吴荣生去赌坊了?”
“对啊。”
王昌叹气道:“小六跟他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只是避开人说了几句话。”
“我一路跟着吴荣生,亲眼看到他奔着赌坊就进去了。”
剩下的事儿就很好打听了。
吴荣生是赌坊里的常客,还是在赌坊里签了押单的大客,那个赌坊里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
王昌留意问了一圈,得知吴荣生不光是好赌,他的身上还欠了不少赌债。
吴家这些年前后为他填补进去不少,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吴家根本赔不起他的赌债。
那些补不齐的窟窿就像是要命的恶爪,在地狱里舞动迫不及待想抓人下去!
偏偏谢小六就是看不清!
王昌为难道:“尾随这种事儿说出去到底是不好听。”
“而且是我看到的,也没有别的证人,所以我回来就告诉了五妮和小七,暂时还没跟家里的长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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