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言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得很彻底,只是在听到谢锦珠接下来的话时,古怪地飞起了眉毛:“认我当哥哥不好?”
楼夫人为了表明楼家记恩并愿提携的大气,说会在楼家正厅大摆宴席,宴请与楼家来往亲密的亲友宾客,当众将谢锦珠认作自己的干女儿。
这个宴席若是摆了,谢锦珠的确是可以高攀叫一声哥哥。
只可惜,谢锦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高攀。
谢锦珠心说:总算是知道了洛清为什么对着楼不言,一口一个好哥哥。
原来根儿是从这儿冒出来的。
洛清得到空间后换出的药,也是给了楼不言……
谢锦珠垂眸敛去杂绪,非常直白地说:“我在家就是最小的,当老小实在是当得够够的了。”
“谢家只是寻常农户,高门大户的干亲属实是攀不起。”
楼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可是……”
“钱给我,东西给你们。”
谢锦珠耸肩道:“我觉得夫人的话很是在理。”
“傍身的银子多了,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发愁的事儿了。”
她自己有钱,就不需要楼家的额外帮扶。
谢锦珠也不想跟楼家来往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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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珠下了决心十分爽快,拿出来的正好就是楼不言缺的半颗秘药。
看到楼夫人催促着楼不言快吃下去,谢锦珠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空间既是提示命不该绝者可续,楼不言吃了管用,理应在这个不该绝的范畴内。
可是命数是否该绝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楼夫人连着叫了几声没听到谢锦珠说话,试探性地在谢锦珠眼前晃了晃手:“谢姑娘?”
谢锦珠恍然回神:“东西留下,你们走吧。”
楼夫人本来没指望一次就能得成,大喜过望之下,也顾不上计较自己是否被撵了,乐呵呵地带上楼不言就要告辞。
只是在走之前,楼不言扔下到了门口的楼夫人,折身回到堂屋内,面露戏谑:“这些冷冰冰的死物,就那么值得让人稀罕?”
谢锦珠一手抓着一块沉甸甸的金条,听到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气。
什么叫冷冰冰的死物?
这是金条!
摆在眼前的全都是金灿灿的金条!
你个不知人间贫苦的大少爷懂个屁!
谢锦珠蹲在箱子边挪不开眼,也懒得遮掩,把金条贴在脸上沉醉地说:“你懂什么?”
楼不言不依不饶:“当我妹妹,不比这些金条好?”
谢锦珠看傻子似的看他,眼中几乎透出怜悯:“你在开什么玩笑?”
刚刚才吃的药,怎么又犯病了?
楼不言直接气笑了:“爱财啊?”
谢锦珠迟疑着要不张嘴咬一口试试口感,想也不想的:“当然啊。”
有钱都能让鬼推磨,爱财哪儿都好!
楼不言还想说什么,但谢锦珠已经在找角度准备咬金条了。
恰逢楼夫人在门外叫了一声:“不言?”
楼不言深深地看了谢锦珠一眼,轻飘飘的:“不擦一擦吗?”
“库房里三尺深的灰,你也不怕吃着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谢锦珠张大的嘴滞在半空。
楼不言呵了一声,甩袖就走。
爱财是吗?
那可就太好办了。
楼少爷此生最不缺的,就是钱财!
楼不言走出来突然来了一句:“我想跟舅舅学做生意。”
楼夫人喜出望外:“什么?”
“儿子你终于想通了?”
楼不言歪靠在马车的车壁上,笑眼圈出了弯月:“是呀。”
正当楼夫人欣慰得老泪纵横的时候,楼不言意味不明地向后看了一眼。
等他抬足了金子,就用金砖把谢锦珠堵在箱子边上!
到时候就搬个小凳,让谢锦珠当着他的面坐着!
慢!慢!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