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珠完全没心思多想谢小六隐晦的提醒。
她的脑子都被要命的事儿占满了。
得了个可储物换物的空间是好事儿,但拿不出足够的钱就买不到保命的东西。
逼近的冬日宛如一把悬在半空的尖刀,时时刻刻在朝着咽喉迫近。
谢锦珠只想赚更多的钱。
她只想保命。
谢锦珠第二天一早就对着看灶的大叔说:“还是老规矩,香板半个时辰一翻。”
“等进山的人带着松脂下来,就让他们去找我家老太太领今天的工钱。”
“还有鹿角!”
谢锦珠戳了戳谢小七:“处理的步骤我都跟你说了,你带着大家做?”
因为谢锦珠开出的丰厚工钱,最近这段时间里,整个三洋村的劳力几乎都在谢锦珠的驱动中。
做不了重活儿的妇孺和孩子被带着进山找松脂。
有一把子好力气的去伐松木劈柴。
仔细的被留在了打谷场和小河边,前者在按照谢锦珠的指示翻烘香板,后者则是在河边借助流水淘泡鹿角。
白老板今天又让人送来了一批鹿角。
因为数量太大的缘故,在煮胶之前必须在流水中冷泡数日。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谢小七还没接话,谢锦珠就说:“我今天进城顺带把缺的东西一起买回来,等明天就可以开始磨香制墨了。”
“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谢小七挽着袖子摇头:“把你自己好生带回来就行。”
谢锦珠拔腿要走,谢小七突然说:“我出来的时候,二伯娘和二伯好像在吵架。”
吵架?
谢锦珠表情古怪:“你说的二伯,是我认识的那个二伯?”
谢二伯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居然能跟二伯娘打擂台?
谢小七烦躁道:“不然我上哪儿再冒出来个二伯?”
“总之你……”
“锦珠姐姐!”
牧恩一大早就被白老板打发来送鹿角,牵着马车蹦起来挥手:“咱们该出发了!”
谢锦珠说要搭车进城,再不走他回去的时间就晚了。
谢小七心情复杂地张了张嘴,末了在谢锦珠不解的眼神中摆手:“去吧去吧。”
谢锦珠转身跑得飞快:“帮我看仔细点儿!”
“有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谢小七眼睁睁地看着谢锦珠上车跑远,慢吞吞地理了理皱巴巴的袖子,忍不住磨牙:“还龇个大牙傻乐呢……”
从前谢锦珠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谁都把她往心尖子上放。
可等到今日过后……
谢小七嘴角下压:“有了真的儿子,谁还稀罕你是碗甜菜羹?”
“火星子都燎到自己身上了,蠢东西还乐呢!”
谢小七嘀嘀咕咕的也没人听得清。
正巧不远处有人问烘好的香板往哪儿放,谢小七连忙跑过去:“不能放地上!”
“我家锦珠说过了,这板子必须放在隔了三层油布的石板上,少了一层都不行……”
打谷场上忙碌依旧,赶车的牧恩嘴上也没闲着。
谢锦珠听着牧恩说白老板差点被人骗了的乐子,吭哧笑了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牧恩有些失落:“你真的不进去歇会儿吗?”
他平时都见不到谢锦珠,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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