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不起大出息。”
一个身无家世却又被好色之心拖累的废物,哪怕有了她的指点,举人也是一辈子到头了。
当初苏伟胜满口答应帮她筹银子,结果却死活差了三十两,甚至还被人打得出不了门,是她自己上门去取的钱。
这样不成气候的渣滓,怎么配出现在她的面前?
洛清不耐烦地说:“他不敢有意见,走。”
洛文有心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是抓紧时间以洛清的口吻,给苏伟胜留了一封信。
冷风渐起,苏伟胜费尽心思弄来的马车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苏伟胜拎着几包点心跑到时,小木屋早已人去楼空。
如果不是地上的车辙印还是新鲜的,之前发生的一切简直就像是苏伟胜一个人的幻觉!
苏伟胜哆嗦着手拆开桌上的信封,看清字迹后先是无比欢喜的哈哈大笑,可紧接着想到被洛清带走的马车,又忍不住发愁。
马车是租来的啊!
洛清就这么把马车带走了,他回去拿什么跟车行的老板交代?
苏伟胜拎着舍不得扔的点心,披着夜色离开了小木屋。
而夜色浓重间,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树影间还藏着几道黑影。
有个人戳了戳季凡小声说:“头儿,你为什么不告诉人家,谢锦珠其实没死?”
尽管谢锦珠在跳崖后还活着的事实,让他们也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但谢锦珠的确是还活着。
谢锦珠不但活着,她还在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跑去县衙绘画像,张贴出来的告示跟他们本人非常相似!
其中最清晰的就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但他们谁都不认识那个女子,暗中猜测那人就是一直戴着围帽示人的洛清,只是无从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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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嘴里叼着根青草,懒洋洋的:“全都告诉她了,我还怎么找弟弟?”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杀。
杀了谢锦珠没死,后续关他什么事儿?
他得一次线索,就只能干一次活儿。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季凡不知道洛清是从哪儿得到的线索,不过洛清说的内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底牌一次都掀光了,后续还怎么谈?
季凡从重叠的树影中走出来,眯眼看着洛清和洛文驾车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把青草吐掉,轻描淡写地:“找几个人跟上她。”
“是要动她?”
季凡反手在说话的人头上敲了一下,气笑了:“真当自己是土匪了?”
“咱们是收钱买命的,没人出钱的时候就别招祸。”
至于为什么要跟着洛清……
季凡恶趣味地飞起眉梢笑了:“当然是让洛姑娘知道,杀手不是那么好摆脱的啊。”
如果不把知道的全部吐出来,洛清休想得安宁!
淹没在夜色中的雾影,随着露出的晨曦被涤荡一尽。
光晕重新落入谢家的小院里,谢锦珠从睡梦中迷糊睁眼,被围着床的人吓得一个鲤鱼打挺!
“哎呦我的亲奶奶!”
一大早的不自己去睡回笼觉,排队来她的床头站的哪门子岗啊?!
这一屋子的人围着床也不出声,是准备原地开嗓给她送丧吗?!
谢老太听到谢锦珠的嘀咕,气得拍她:“胡说八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
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这破孩子嘴里一点儿忌讳都没有!
谢锦珠被拍得吱哇乱叫,跳下床就要撒腿跑。
结果被大伯娘强势一把摁住肩膀,还没来得及出声,头顶就响起了谢老太的吼:“好生待着!”
谢锦珠被团团包围哭笑不得的:“这又是为个啥啊?”
“好端端的,怎么又……”
“还能是为个啥?”
二伯娘瞪着眼:“坐踏实了,我们给你凑钱!”
“现在就给你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