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上有名!他以后就不再是秀才,是正儿八经的苏举人了!”
谢锦珠:“…………”
中举了?!
就苏伟胜那样的王八蛋,他居然还真的考上了?!
在白老板滔滔不绝不断输出的敬佩之情中,谢锦珠百感交集地说:“考官都是瞎的吗?”
就苏伟胜那种货色,他都配得上被人叫一声举人老爷?!
白老板没听出谢锦珠的言外之意,满脸的幸与荣焉:“举人和秀才可是天差地别的两回事儿,他这辈子算是熬出头了。”
“你之前跟他关系好,以后也不妨多走动啊,万一什么时候就沾上举人老爷的光了呢?”
谢锦珠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突然说:“都放榜中举了,那苏伟胜人呢?”
翠红楼的滑稽一别后,谢锦珠复盘了很久,都想不通苏伟胜到底是怎么跑掉的。
后来她也打听过,但谁都不知道苏伟胜跑到哪儿去了。
都熬到中举了,苏伟胜总不能还躲着了吧?
白老板乐呵呵的:“前段时间的确是没看到人,不过我听说苏举人定下了后日在天一阁的宴席,准备宴请自己的亲朋故友答谢师恩。”
“你跟他交情好,他肯定也会请你的!”
谢锦珠心说那可不一定。
不过白老板说的这个信息的确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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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珠果断道:“等下次送墨的时候,我免费赠你两块最好的!”
“不,送你三块!”
只要白老板愿意一直这样口无遮拦还好事儿下去,她还可以送出更多!
白老板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儿,哈哈笑着对着梳洗好的牧恩温声交代。
谢锦珠确定把人留在这里是妥当的,私底下往牧恩的手里塞了一个小荷包:“这是二两银子,你拿着傍身。”
牧恩下意识地推辞:“不不不,我……”
“让你拿着就拿着。”
谢锦珠看着与自己一般高的牧恩,笑了下说:“从今往后就是个大人了,记得好好养自己。”
“在白老板这里好好干,要是遇上什么难处,就去三洋村谢家找我。”
在牧恩感激的话冒出来之前,谢锦珠幽幽的:“当然,你最好是没有要找我的事儿。”
一个敌意浓厚却又非常莫名的洛清,再加上刚刚新鲜中举的苏伟胜,这俩仇人已经让谢锦珠非常头疼了。
她真的没闲工夫再掺和别的!
牧恩似懂非懂地用力点头,小男子汉的眼尾闪过可疑的水光,又被飞快擦去。
谢锦珠给他留足了面子,摆摆手就说:“我走了。”
牧恩站在原地目送谢锦珠离开,攥着荷包狠狠咬牙后低头进了方圆斋。
谢锦珠安顿好了牧恩,也没着急回村,一直在摩挲手中沁出了淡淡黄色的狗牌。
洛清不择手段都想要得到这个东西,这玩意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谢锦珠不信邪地举到眼前反复端详,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楼少爷的狗大概是个油皮。
说好的白玉,染挺黄!
谢锦珠看了半天实在是得不出别的结论,索性把狗牌顺手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不管这到底是个什么牌,能气到洛清就是一块绝佳的底牌。
为了把脑子里的乱麻梳理清楚,回村时没坐车,反而是走了平时不常走的另外一条半山小道。
这半山小道是从山壁边缘延出来的窄路,几步之外就靠着幽深的悬崖,地势险峭。
谢锦珠走到山道最为狭窄的位置时,山间冷风卷来,隐隐约约似是带出了一股平时难以察觉的异香。
谢锦珠脚步顿住,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这是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