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珠心情复杂地找了个不那么值钱的凳子坐下,面上平静得高深莫测,实际上在艰难地梳理脑中的一团乱麻。
怎么人家就有未卜先知的金手指,她穿来就只能被迫接收原主的烂摊子?!
谢锦珠暗暗磨牙:洛清难不成也是穿的?
同穿不同命?
洛清都有能预知未来的金手指了,非要针对她做什么?
她只是个无辜的倒霉蛋好吗?!
谢锦珠气不过地揪住了衣摆,一口气还没顺清楚,就被眼角含泪的楼夫人抓住了手:“多亏了你!”
“你是救了我儿子的大恩人!”
谢锦珠的手腕子被抓得生疼,龇牙挤出个不那么尴尬的笑,干巴巴的:“夫人别这样,我其实也就是凑巧。”
“楼少爷的病,真的见好了?”
立竿见影好得这么快?
楼夫人没回答谢锦珠的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风一厉扫向院内的东西:“砸!”
“把这些东西砸开掰碎了查!”
“我倒是要看看,是藏了什么妖魔想害我儿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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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千金的宝贝在楼夫人一声令下后变成一文不值的碎片,谢锦珠也瞬间摇身一变成了楼家的座上宾。
谢锦珠赶紧谢绝了楼夫人让出的主位:“真不是我的功劳,夫人不要这么客气。”
楼夫人红着眼客气道:“姑娘一句话,救下了我儿子的命。”
“姑娘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提!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定让姑娘如愿!”
谢锦珠等的就是这句话。
在楼夫人感激的目光中,谢锦珠表情微妙:“其实,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我听说楼少爷从前养过一条狗,那条狗有个白玉打的狗牌?”
“那块狗牌能给我吗?”
原本正在认真听谢锦珠说话的楼夫人表情微变,狐疑道:“你也想要那个?”
楼少爷的狗早在三年前就寿终正寝,狗牌倒是还留着。
可那东西只是一块指腹大的粗白玉打造,被狗戴了十几年都没人稀罕,最近怎么来了两个人都想要这个?
谢锦珠对上楼夫人眼中的古怪,心累道:“不瞒夫人说,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我想要单纯就是为了膈应人。”
楼管事意识到什么脸上多了几分诙谐,赶忙凑在楼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锦珠实话实说:“为了我家里那些金丝楠木的事儿,我跟暂住在天一阁的洛姑娘有些纷争。”
“我听说她想要这个。”
东西有什么用处来日再说,反正先下手为强!
洛清都能不择手段想抢老谢家的树了,她抢个狗牌怎么了?!
就抢!
楼夫人得知原因,忍不住的好笑:“那个狗牌不值钱,现在就能给你,你只要这个?”
谢锦珠毫不犹豫地点头:“就要狗牌!”
不为别的,就为了气人!
被洛清视作必得之物的狗牌灰扑扑的,拿去当铺估计都没人要。
谢锦珠翻看半晌胡乱塞进掌心,果断站起来告辞:“贵府少爷身体不适,夫人事忙,我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
楼夫人看着进退得体的谢锦珠,笑得和善:“我让人收拾了一些谢礼,你看是自己带回去,还是等我派人给你送?”
“不用不用。”
谢锦珠哭笑不得:“谢礼我已经拿到了,多的功劳不敢冒领。”
“楼家给我的银子已经够多了,夫人不用再多客气。”
谢锦珠说完一点不含糊,走得脚下带风毫不迟疑。
她是真的就想要那块狗牌!
楼夫人撑着额角失笑半晌:“是个妙人儿。”
楼管事倍感好笑的同时正想说话,谁知这时候门外有人来报:“夫人,那个洛姑娘又来了。”
楼夫人闻声抬起眼尾:“哦?”
“她来做什么?”
传话的丫鬟小声说:“她说自己知道怎么治少爷的病,为结善缘,特来送药。”
“药?”
楼夫人紧攥着椅子扶手,挤出个冷笑:“好哇。”
“把人请进来。”
“我倒是要看看,她要给我儿子吃的是什么良方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