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继续如此。
三天下来,等二伯娘从刘家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明晃晃地燃起了松油灯,烟熏火燎的让人睁不开眼。
但这次跟之前不同,烟熏火燎下露出的每一张都是期待的笑脸。
谢小六看到二伯娘立马跑了过去:“娘,我二姐咋样了?”
“二姐夫还欺负她吗?孩子咋样?”
二伯娘先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紧接着目光一转看到谢锦珠,口吻复杂:“我听说咱家发大财了。”
谢锦珠:“……”
说好的交通不便通信艰难呢?
她在这里吹的牛,这么快就传到刘家村去了?
二伯娘看着谢锦珠变幻莫测的表情,强撑了片刻实在是没忍住,乐得龇出了大牙:“咱家都发达了,你二姐咋可能受委屈?”
“没人敢让她受委屈!”
人都是嫌贫爱富的。
刘家母子更是。
早前觉得谢家唯一的男丁成了笑话,老谢家穷得令人瞠目,没什么好处可掏了,自然就不重视谢二妮。
甚至还觉得之前的贴补打了水漂,恼得恨不得掐死谢二妮撒气。
但现在不一样了。
二伯娘没亲眼看见谢锦珠是怎么吹的,但从花家手里买地的银子却是实打实的!
真金白银掏出来了,还都是众人看着的,这时候说出去的话就算是假的,被人一来二去地传着最后也成了真的。
二伯娘想到刘家母子的脸嘴就冷笑:“你们是没瞧见人家那副嘴脸。”
“就我那个姑爷,之前还跳脚跟咱家断绝关系呢,现在咋说的?”
“哎呀,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亲缘是分不开的,就差没把那张大脸往我的荷包里塞了,生怕看不清我兜里到底揣了几分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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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不就是银子闹的吗?
没钱的时候啥也不是,有钱了就是二话。
二伯娘鄙夷完了刘家的做派,赶紧对着谢锦珠叮嘱:“话都吹出去了,你一定得争气知道吗?”
“你要是再搞出来什么岔子,我就揭了你的皮!”
谢锦珠心有余悸地揉了揉之前被揪过的耳朵,掷地有声:“二伯娘放心,这回稳了!”
全家人都在跟着帮忙,肯定稳!
二伯娘勉强放下心,又跟大伯娘和王氏说起了谢二妮和孩子的情况。
谢二妮的腰板子稍微硬实些了,三个孩子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现在只等着谢二妮出月子,她就能带着孩子回娘家。
只是……
二伯娘说着有些迟疑,挣扎了半晌才小声说:“大嫂,我在刘家的时候还听了一档子事儿。”
大伯娘奇怪道:“怎么?”
“三妮家的。”
二伯娘飞快看了眼谢老太的方向,确定谢老太没往这边瞧,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三妮家的像是病得不太好了?这事儿你和大哥知道吗?”
谢三妮稍微嫁得远些,跟娘家隔了一个村子三个庄,一年里最多能回来一两次,其余时间都见不着。
但谢三妮的男人是个药罐子。
他们都知道那人的身子不好,常年都靠药灌着,但病歪歪的也不影响什么,也没人太当回事儿。
冷不丁听到二伯娘这么一说,大伯娘和王氏都惊了一跳。
大伯娘着急道:“这话咋说的?当真是不好了?”
她闺女嫁过去才三年,孩子都没有呢,这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