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阴暗的小巷尽头,两道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相对而站。
谢锦珠把人直直逼到墙根底下,看着对方宛如白日见鬼一般的惊恐,觉得非常可笑。
原主为了保护这个男人的身份,从头到尾守口如瓶。
谁都以为她是女扮男装的秘密被人发现后,跳了池塘寻死。
可只有谢锦珠自己知道,原主压根就不是自己跳河寻死的!
原主那个废物根本就有不起寻死的胆气!
原主分明是在意识到自己被骗后,跟对方争执的途中被推下去的!
苏伟胜这个狗东西看到原主落水吓得魂不附体,揣着原主搜刮全家得来的银子就跑了!
可谢锦珠活了。
她既然是活着,就必须向该找的人讨债!
谢锦珠讥诮道:“苏伟胜,你这是要拿着我的银子去哪儿呢?”
苏伟胜铁青着脸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根本就……”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有你写的信?”
谢锦珠打断苏伟胜的无力辩解,微妙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把那些东西都烧了吧?”
如果说原主是狼心狗肺,那苏伟胜就必然是那个与原主合谋为奸的黑心狡狈。
苏伟胜知道了原主自爆的女子身份后,又贪恋于原主的好颜色起了色欲,又不想为此毁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哄着原主把来往的书信都当自己的面烧了,想的就是死无对证。
原主的确是被哄住了,不过……
谢锦珠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蠢货,看着脸上再度变色的苏伟胜说:“书院的人认识你的笔迹吧?”
“你说我要是把那些东西拿到了书院去,闹到了公堂上的话,那你……”
谢锦珠小小抽气:“那你岂不是就彻底完了?”
读书人最重名声,清誉一毁,那就什么都没了。
就算不知道谢锦珠说的证据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谢锦珠为何性情大变,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赌!
苏伟胜飞快地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恶念似野草一般疯狂生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苏伟胜强行定下心神,故作镇定地打开门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都是有苦衷的,进去我跟你解释了你就知道了。”
谢锦珠一脸信以为真的欣喜,微笑道:“可以啊。”
眼看着谢锦珠真的抬脚往里走,苏伟胜垂眼敛去眼底的恶意,飞快关上了门。
门板隔开了外头可能的视线。
苏伟胜佯装扣门,抓住门后的一根棍子握在手里:“你我相识一场,我其实不想这样的。”
可恨的是这人居然还活着!
而且还想拿捏他的把柄!
苏伟胜走到谢锦珠的面前,挤出一抹狞笑:“这都是你逼我的啊。”
“去死吧……啊!”
苏伟胜猛然举起门栓发难的瞬间,谢锦珠毫无征兆凌空一脚踹中了他的腹部!
谢锦珠一脚把人蹬成了断线的风筝,低头看着滚落到脚边的棍子,笑得非常滑稽。
“你还真是狗爱吃屎离不开屎盆子,死性不改啊。”
谢锦珠脚尖一勾任由棍子落在自己手里,比划了一下面露讥诮:“可惜你好像想错了一些细节。”
原主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草包。
谢锦珠不是。
想她上辈子除了赚钱和做实验,业余爱好就是拳击散打自由搏击。
痛殴区区一个豆芽菜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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