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六哥的忙,是我和弟兄们的荣幸。”我笑了笑。
随即对季伯长点了点头道:“去吧,记住,帮六哥就是帮自己。”
季伯长点了点头,他这一走,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何朝晖,张春雷和侯文峰同时站了起来跟我敬酒,三人谁也没有表忠心,没有说什么以后跟着成哥你好好干的话,真的要在这时候说了这话反而尴尬,毕竟灯罩“尸骨未寒”他们就另投他主,未免没有不讲道义的嫌疑,他们不说,我也不争这些,只是告诉他们我这人不会过分的干预这边的经营,随后指了指我表哥道:“永乐镇那边我还会忙一阵儿,这边的生意你们之前是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这是我表哥陈建军,账目上的事儿交给他就行的,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特别是老何这儿,场子里面难免有各种人情公关,控制在百分之五范围之内,超过百分之五的你自己贴钱出来。真有不长眼的过去,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想起来了那个口含冰水的兔女郎,干咳了一声道:“场子里有个叫芳芳的兔女郎。。。”
何朝晖给了我一个都懂的眼神儿道:“成哥,芳芳这几天一直都念叨着您呢,要不是怕不方便,今天我都想带着她来着。”
“这姑娘挺有眼力见的,能培养就培养培养。”我道。
何朝晖端起了酒杯,道:“我早就觉得芳芳能干大事儿。”
随后我看向了侯文峰,几个人里面话最少的就是侯文峰,穿的最寒酸的人也是他,和尚跟我说过,侯文峰是灯罩手底下的金牌打手,平日里灯罩一个月给他万把块的零花钱,有些人天生适合做打手,有些人天生适合做生意,侯文峰就不是一个适合做生意的人,他喜欢的是结交朋友,如果不是那天他去大平层那边刺杀方怡被我伤了,侯文峰绝对不会缺席最后那场群殴,也就不会有机会再继续待在这里。
作为昔日的金牌打手,手下并没有生意,只有兄弟。
如今灯罩走了,灯罩昔日的小弟跑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树倒猢狲散,侯文峰平日里开支也没个度,讲究一个今日有酒今朝醉,如今一下子断了粮,日子据说非常不好过,找季伯长借钱,又被季伯长给否了,脾气火爆的他差点把季伯长给打一顿。
我主动敬了侯文峰一杯酒道:“侯哥,这三个场子都是对外营业,针对的群体也都是多少带点不安定因素的,我不可能天天待在这里,也不能事事都麻烦古局和六哥,你呢,该把之前的兄弟找一下就找一下,找不到的就发展一点老乡和讲义气的兄弟入伙儿,真的有不开眼的过来找事儿,还是得你来摆平,活动就少不了经费,他们三个先一人给你从账上拿一万块钱先用着,后期稳定了以后,场子里的利润,我会按照比例给你一份儿。”
侯文峰端起酒杯,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很多大哥都会犯一个错误。
在打江山的时候,喜欢侯文峰这样的莽夫。
可真的获得了地位之后,又要跟这样的莽夫划清界限,因为人无完人,能打江山的人未必就能帮忙守江山。
其实他们忽略了一点,真正能让他们吃上江湖饭的,正是这种人!
侯文峰道:“别的话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他把酒杯里的酒全部都倒进了分酒器里,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