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妤和萧戟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此时再看那元安公主,听到崔琊竟然扬言要管教自己,一张俏脸瞬间气得发绿,嘴里更是破口大骂:“崔琅!崔琊!你们俩可真是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不说,居然还妄想管教本宫?究竟谁才是长?”
元安公主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年纪比崔琅崔琊大,地位也更为尊贵,如今被他俩如此对待,怎能不让她怒不可遏?
然而,面对元安公主的怒斥,崔琅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一脸正色道:“分明是你先出言不逊,无论放在何处,都是你无理取闹在先!”
闻此,元安公主不禁心虚,她刚才确实是在冲动之下未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一时不慎便脱口而出。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谢钟情竟敢如此大胆,当真对她动手,而最令她感到气恼的是,最终将她推倒的竟是崔琅和崔琊这两人!
这简直太令人气愤了!
不行,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落人下风!
元安公主迅速收敛了内心的心虚之情,猛地抬起头来,下巴高高扬起,以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两人。
看到元安公主这般姿态,崔琊忍不住撇了撇嘴,毫不客气道:“哼,既然你身为长姐,那就该有点长姐应有的样子!明知萧三郎对你无意,却偏偏要死缠烂打不肯放手。
即便你非要纠缠萧三郎也就罢了,但只要萧三郎稍微多瞧哪个女子一眼,你就要立刻冲上去找人家女郎的麻烦,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像话吗?”
一旁的崔琅也紧接着附和:“没错,正是如此!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到底是姑母和太子外兄实在是太过纵容你了,才会把你宠成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崔琊更是满脸不屑地继续嘲讽:“亏你还以长姐自居呢,说你是我外姐,我都觉得面上无光,丢人!”
崔琅崔琊与元安公主皆流淌着崔氏一族的血,又带着孩子气,正因如此,这亲戚之间相处起来那可谓毫无顾忌,一旦瞧对方不顺眼,便会毫不留情破口大骂。
“两个臭小子!”
元安公主已然被气得火冒三丈,只见她抬起脚来,作势就要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崔琅狠狠踢去。
然而,崔琅动作敏捷,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元安公主这一脚。
不仅如此,由于用力过猛且失去重心,元安公主竟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啊!公主!公主!”
“公主殿下,您怎么样?没摔着吧?”
一旁的宫女们见状顿时慌了神,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赶忙上前将元安公主搀扶起来。
而成功躲过一劫的崔琅,则稳稳当当地站定身子后回过头来,看着此刻狼狈的元安公主,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无语,忍不住嘟囔道:“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元安公主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依旧余怒未消,继续骂骂咧咧道:“就数你们俩最为气人!你们给本公主等着瞧吧!”
说罢,她恶狠狠瞪了眼崔琅崔琊两兄弟,随后目光又转向了谢钟情。
她可没忘记,刚才谢钟情想要动手打她呢!
要论起狂妄,那还得是谢钟情,就连堂堂公主,她居然也敢动粗,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面对气势汹汹的元安公主,谢钟情却丝毫没有露出惧怕之色。毕竟,归根结底还是元安公主先挑起事端的。
这也是元安公主继续与崔琅崔琊骂架,没再找谢钟情茬的原因,因为谢司徒是真护犊子,她刚刚一时冲动把心里话说出口,现在已是又懊恼,又惊异,又气急。
就在这关键时刻,崔琅和崔琊两人出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异于给身处尴尬境地的元安公主递来了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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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崔琅、崔琊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平日里相互之间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这些小小的摩擦根本无伤大雅。
然,如换作是跟外人发生争执,那情况可就截然不同了,一旦事情失控闹得太大,恐怕免不了要遭受官员的弹劾指责。
这不,元安公主方才与崔琅、崔琊闹了这么一出,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能借此机会蒙混过关,假装自己从未辱骂过谢钟情,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谁曾想,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谢钟情的法眼。
元安公主才一甩手转身,带着宫女迈出一步,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又带着几分冷意的呵斥:“站住!”
这声断喝犹如一道惊雷骤然炸响,惊得元安公主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周围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谢钟情身上。
只见谢钟情面无表情,冷冷质问道:“公主殿下,莫非您不道歉就一走了之吗?”
元安公主闻听此言,心头的怒火瞬间再度熊熊燃起,怒目圆睁道:“谢钟情,你休要欺人太甚!本公主今日已经接连摔了两次,难道这还不够吗?你究竟还想要怎样?”
面对元安公主的质问,谢钟情却是不为所动,只是语气冰冷地反唇相讥道:“公主殿下,您这两次摔跤,又与我有何干系呢?难不成是我将您推倒的不成?”
元安公主气急败坏,“哼!那两个臭小子若不是为了你,怎会出手推我?咱俩扯平了!”
崔琅在一旁,眼神幽幽看着元安公主,缓缓道:“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可不是两次呢,第二次分明是您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怎能怪到我头上来?”
少年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满。
听到这话,元安公主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崔琅,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从小到大就一直跟本宫过不去!今天更是合起伙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