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若不是秦王,那又是何人?
谢钟情心口咚咚直跳,万千思绪乱成麻。
芙儿瞧着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沉默的,她心里也不好受。
娘子越发瘦削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四郎君的仇得报了,只希望她能快些走出来吧……
谢钟情得知二兄谢瑗在宫变中受了伤,她顾不得伤心,立即回谢府探望二兄。
谢府,夕云院内。
府医小心处理完谢瑗腰上的伤口后,用干净的纱布细致地缠绕起来,并打上一个结以固定。
待一切妥当,谢瑗缓缓起身,换上了一身崭新而洁净的黑色衣衫。
此刻的他,尽管面色略显苍白,却依然散发出一种冷峻的气息。
他静静跪坐在榻上,手中握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轻柔地擦拭着剑身。
这把宝剑,乃是小妹所赠之物,每当看到它,谢瑗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意。
正当他沉浸于回忆之中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仆人的高声通报:“二郎君,三女郎回府来探望您啦!”
谢瑗擦拭宝剑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闪过柔和,嗓音冷冽道:“迎她进来。”
仆人应了一声“喏”,赶忙转身前去迎接谢钟情。
不多时,只见谢钟情步履优雅走进屋内。
她一眼便望见了榻上那位身着黑衣、腰板挺直如松的郎君,她心下明白,二兄之所以如此坐姿,定是因为腰部受伤无法弯曲所致。
谢钟情心头一紧,面露忧色,快步走到谢瑗跟前,关切地问道:“二兄,你的伤势究竟如何?可还疼吗?”
谢瑗收了剑,微扬着头看向眼前一脸担忧的妹妹,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道:“阿鸾莫要担心,为兄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罢了,不日便可痊愈。倒是让你特地跑这一趟,辛苦了。”
见状,谢钟情也放心了,她自来熟,丝毫不拘泥礼数,当下便自行褪去脚上履,轻盈跪坐到谢瑗案几对面,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谢瑗的面庞,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见谢瑗虽略有疲态,但神色还算正常,并无大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只要二兄你平安无事,小妹我也就安心了。”
听着谢钟情关心的自己的话,谢瑗抿着的唇角微微扬起。
下一瞬,又听谢钟情道:“对了,二兄,你今日与秦王交手,他武艺如何?还有,他所率领的叛军里,可有胡人?”
闻此,谢瑗唇角的笑一顿,瞬间消失无踪,抬眼瞧着对面的妹妹,似有疑惑,“你问这个作何?”
胡人与汉人有文化交流,也会进行商贸,但长相上还是比较好分辨的,胡人要五官要立体些,头发多弯曲偏棕色。
“二兄你先回答我。”谢钟情道。
谢瑗想了想,如实道:“秦王武艺一般,但也不差,叛军里确实有胡人,阿鸾,你问这个作何?”
谢钟情一听,黛眉微蹙,沉眸深思。
秦王会武?
叛军里也有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