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笑意更深:“那我可得多加努力,不让阿鸾失望才是。”
“哎呀呀,”谢钟情又立马挨过去,依靠在他肩膀上,“景烨你已经做得最好了,你再努力,我该自卑了。”
“自卑?阿鸾有什么可自卑的?”
“景烨那么好,我会不会配不上你?”
“胡说什么?该我配不上阿鸾才对呀,阿鸾是最好的女郎,值得天底下最好的郎君。”
谢钟情又被王政逗笑了,二人嬉笑做一团大闹。
这一刻,谢钟情幸福欢喜的同时,她默默祈祷着,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他们一起面对,携手未来。
又坐了会儿,有人来报说慧觉法师有时间了,二人听后立即起身去禅院那边。
慧觉法师身披袈裟,袈裟的颜色已经有些陈旧,头顶处有九个戒疤,面容布满了皱纹,如同岁月的沟壑,深刻而又慈祥,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慈悲。
他身材略显消瘦,但却透露出一种坚韧和力量,身上散发着一种宁静和安详的气质,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
慧觉法师远远地望见两人走来,悠然迎上前去,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原来是二位檀越光临寒寺,贫僧这厢有礼了,近日听闻二位已然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啊!”
“多谢法师的祝福。”王政和谢钟情微笑着向法师回礼。
慧觉法师邀请二人进入屋内就座,待他们坐稳之后,法师缓缓抬起手来,手中捻动着一串剔透的菩提佛珠,目光落在王政身上,关切问道:“王檀越,不知您近些日子以来是否安好?”
王政连忙回答道:“承蒙法师挂念,某一切顺遂。”
慧觉法师听完微微点头,紧接着又深深地凝视了王政一眼,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王檀越切记要让平安符时刻不离身侧,平日行事也需多加谨慎才是。”
王政郑重地应声道:“多谢法师提点,政定当铭记于心。”
坐在一旁的谢钟情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没想到这座寺庙的住持竟然与王政相识,而且看上去关系似乎颇为不一般呢。
慧觉法师先是与王政轻言细语地交谈了片刻之后,这才将目光慢慢移向坐在一旁的谢钟情身上。
只见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来,轻声询问道:“谢檀越,不知道令慈近日身体是否安康?”
听到这话,谢钟情连忙微微欠身施礼,柔声回答:“回方丈大师,家母一切安好,劳烦您挂心了。”
苏氏时常来瓦官寺礼佛参拜,所以住持慧觉法师对她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颇为融洽,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之交!
在问候完苏氏的情况之后,慧觉法师双手合十微笑着说道:“谢檀越新婚大喜,贫僧也没有什么珍贵之礼相送,就只能为二位檀越点燃两盏供灯,以表贫僧的诚挚祝福。”
谢钟情和王政听了这番话,心中皆是感激不已,赶忙再次躬身道谢:“多谢方丈大师的美意,我夫妻二人万分感谢!”
慧觉法师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如此客气,接着又与他俩随意闲聊了几句家常话,随后便亲自带领着二人前往供奉供灯之处。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
点灯前,谢钟情一遍遍许愿,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她与王政白头偕老。
点完供灯,又再次谢过慧觉法师,二人才慢慢下山。
谢钟情和王政坐马车上回家,马车摇摇晃晃前行,銮铃叮当响。
忽地,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谢钟情好奇掀开帘子,定睛一瞧,看见是个红衣郎君,她顿感不妙,再仔细一瞧,发现是庾危意!
吓得她立马放下帘子,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脑海中一片混乱。
庾危意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北疆吗?
不对,北疆战事结束了,可是他也不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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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呢?
谢钟情心里一阵慌乱,她可不想面对这个疯子!
女郎不自觉地抓住了身旁丈夫的手臂。
王政察觉到了谢钟情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谢钟情紧张凑过去,与他低声道:“后面那个是庾五郎……”
“什么?!”
王政也惊了。
谢钟情示意他不要出声,好在今日所坐的车是是王氏的,有的也是王氏家徽,庾危意应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车里。
她可不想见到这个出尔反尔的前未婚夫!
马蹄声越来越近,谢钟情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默默祈祷着,希望庾危意能够快点离开。
然而,马蹄声却在马车旁停了下来,谢钟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接着,外面传来庾危意干哑的声音,“里面是王氏哪位郎君?不知可有带水?”
王政坐在马车里,听到声音后与谢钟情对视一眼。
见马车里的人没反应,庾危意皱眉,心里头升起一抹怪异,又道:“还请王郎君行行好。”
想了想,王政让车夫停下,他掀开车帘小缝,露出他半张脸,看到了骑着马的庾危意,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口渴难耐。
“庾五郎?你怎么在此?你不是……”王政讶异,上上下下将风尘仆仆的人打量了眼,“为何如此狼狈?”
“原来是王四郎呀!”庾危意有些不好意思,道,“大晋与鲜卑战事结束了,如今大军还朝,我提前回来,在这荒郊野外已经走了许久,实在是口渴得厉害,不知你可否给我一些水解渴?”
“原来如此。”
王政连忙吩咐随从妙一去拿水,妙一很快便拿来了一壶水,递给了庾危意。
“多谢。”
庾危意接过水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后,他感激对王政道:“多谢王四郎慷慨相助,庾某感激不尽。”
王政笑着点头,“庾危意不必客气。”
庾危意也点了点头,与王政寒暄了几句,便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