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顶着一张可爱的俊脸,成日尽说些胡话。
“阿鸾!”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白色衣服的郎君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谢钟情的身影,当即欢喜向她走来。
看到那如明月的身影,谢钟情面上一喜,转身就向他走去,“景烨外兄!”
“阿鸾!”
王四郎快步行至谢钟情面前,脸上洋溢的温柔至极的笑,“阿鸾,方才没吓到吧?”
阿鸾自小被娇宠着长大,哪见过这般血腥的画面,上次遇见刺杀时吓了许久,这次那两人当面自杀,王政担心谢钟情晚上会做噩梦。
见未婚夫俊颜满是温柔地关心自己,谢钟情嘿嘿一笑,摇摇头,“无事,当时有阿母在呢。”
况且,这次远没有上次刺杀时来得惨烈,上次他们谢氏的护卫死相可怖,她都忍住了,这次又算得了什么。
见小女郎依旧是以往开心无忧的模样,王政也放下心,“那就成。”
一高一低的郎君女郎相视而笑,王政正要伸手去牵上谢钟情的手,问她手冷不冷。
这时,身后两个小郎君没眼色地走了过来,一把挤到二人中间,打断了这情意绵绵的温馨的气氛。
“崔六郎?崔七郎?”王政微讶。
崔琅柔和地笑了笑,道:“王四郎,钟情姐姐还没有嫁你呢,在外边注意身份。”
“就是,”崔琊接话,“我道王四郎你是个谦谦君子呢,怎能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的就去牵人家女郎的手,这分明是登徒子行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满脸的正义凛然,王政被说得俊脸泛红,不由赧然拱手:“是某唐突了。”
崔琅煞有其事:“知错了就成,下不为例。”
崔琊正色点头:“就是,我们钟情姐姐是高门贵女,容不得有半点不敬重。”
王政含笑,“一定一定。”
谢钟情:“……”
不是,以前与景烨外兄在后山竹林那儿,何止牵手,抱都抱过了,反正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无伤大雅。
时下又不是没有郎君女郎婚前相交,甚至私奔的,婚前弄出私生子的都有,早见怪不怪了,这俩管得真宽。
以往庾五郎要牵她的时候,这俩也跑出来搞破坏。
每每庾五郎想对她做点逾矩行为,不是他俩,就是楚王晋离亥,最后庾五郎只得含恨不了了之了。
谢钟情拉下脸,对两个专搞破坏的捣蛋鬼道:“景烨外兄是我未婚夫,又非是陌生男子。”
“那也不成啊。”崔琊依旧不赞成,“这儿人这般多,若是外人瞧见,背后得如何说你?”
崔琅一脸忧虑,“是呀,我们也是为了姐姐好,时下流言蜚语是能杀人的,我们只是不想姐姐受半分伤害,哪像有些人,身为未婚夫也不知道为你考虑考虑。”
崔琊:“就是,也不知这未婚夫怎么当的。”
不会当,我来当。
“我说,你们俩给我适可而止。”谢钟情又好笑又无语,更多的是无奈,“刚刚到底是谁说王四郎不够关心我的?”
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可爱,乖巧可人,就成日胡言乱语啊。
崔琊弱弱插嘴,“本就是不够关心,才没有考虑你的难处。”
王政听了二人这番话,觉得甚有道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些,遂一脸歉疚道:“两位小郎君说的不无道理,大庭广众下,属实是某逾矩了,惭愧。”
随后又感慨道:“枉我读了多年的圣贤书,竟连六郎七郎两个孩子都不如。”
两个孩子?!
崔琅崔琊瞬间石化了。
他们不小了!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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