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郎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如春阳的笑容,轻声道:“多谢阿鸾。”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一眼,谢钟情只觉自己仿佛被郎君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烫伤了一样,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结结巴巴道:“没...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像一阵旋风似的迅速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淡紫色的倩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看着她急急远去的背影,王政不由莞尔一笑。
......
谢钟情红着脸回到席间,苏氏见她神情不大对,遂问:“阿鸾怎的了?”
谢钟情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似的,“没没没……”
苏氏不见,目光看向她身上伺立的婢女芙儿,芙儿见女君看过来,立马作答,“回女君,女郎她只是给王四郎君送了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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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芙儿一个婢女不宜多言。
苏氏却想明白了,肯定是阿鸾与王四郎有什么小互动,她害羞了。
想明白后,苏氏冷淡如仙的脸上多了点点笑意。
没一会儿子,王政也回到席间。
谢瑗一眼看到他腰间佩上了那把镶嵌了蓝宝石的剑,是小妹给的。
楚王晋离亥也在默默观察王政,同样也看见他腰间多出的那把华美宝剑。
晋离亥就这么直直看着王政腰间的剑,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不知所想。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结束,众宾陆陆续续辞别。
谢钟情也跟在父母身边与王氏众人辞别。
王政大伯父王懿之抚摸着长须,将谢钟情上上下下打量了番,随后重重点头,道:“不错,难为四郎心仪多年,确实是世间难得的佳人。”
谢司徒立马插话,“那是,我儿怎会差?哈哈哈……”
谢钟情被谢司徒逗得微窘。
在谢司徒眼里,只要事关苏氏和谢钟情母女,那他永远都不知道低调怎么写,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妻子有多好,他女儿有多乖。
王四郎之父王言之吹吹胡子,“谢司徒你就不能谦虚谦虚吗?”
“哦,那谦虚一下,”谢司徒笑着对王懿之拱手,装模作样,“义信兄谬赞,犬女愧不敢当。”
王言之:“……”
王懿之当即哈哈一笑,拍了拍谢司徒肩膀,“成了成了,整个建康谁不知你谢归远有多宠爱这个宝贝女儿啊,哈哈哈……”
而后,王懿之复又看了看谢钟情,含笑评价道:“冰肌玉骨,风华无双,蕙质兰心,才情卓然。”
谢钟情立即上前,施施然福身施礼:“多谢王相国谬赞,小女惭愧。”
“诶,”王懿之抬手示意她起身,“若非佳人才情兼备,四郎又怎会惦念至今?”
可不是嘛,之前谢钟情都与庾氏那个小子定了亲了,王四郎尤不甘心,始终不松口让家里人给他操持婚事,王氏众人差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断袖了,要么就是想出家了。
哪知谢钟情一退亲,他立马凑过去与人相看。
敢情人家是在等这位呢。
建康是有不少风声说苏氏母女怎么怎么样,说什么心思狭隘,善妒不容人等等,但在王氏看来,那都不是事。
不就是不让纳妾吗?
他们王四郎可是深情专一的郎君,守着爱妻过一辈子还是能做到的。
且不说,陈郡谢氏的实力也不差,与琅琊王氏正儿八经的门当户对。
王四郎与谢三女郎,可谓是天生一对。
王政立在父亲伯父身后,与谢钟情对视一眼,眼里是克制守礼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