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抵达后,只得破窗而入,却发现里面地上有大量的血迹,而四名保镖却不见了踪影,且存放在样品仓库中的上千匹布匹也被洗劫一空。
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凶手究竟是如何潜入,又怎样全身而退的呢?
更何况,那重达五吨有余的超大保险柜竟也离奇失踪,仿若人间蒸发。
这是活见鬼了?鬼也办不到哇!
正当众人为此焦头烂额之际,小泉村一郎少尉却凝视着地上的血迹陷入沉思。
山本欠六中尉见状,带着满心疑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小泉君,你可是有所发现?”
小泉村一郎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没有任何头绪,但从地上的出血量来看,那四名保镖肯定已经死了。
歹徒要带走一千多匹布,还有众多物资和四具尸体,应该最少有二十多个人才能办到。
而且要带走五吨重的保险柜,仅靠人力是办不到的,一定要有大型的机械,最少要有辆卡车,那样动静就一定会很大。
但是周围的邻居和巡逻的士兵都说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这就很奇怪了!”
山本欠六中尉想了想说:“此案事态严重,众多帝国公民丧生,巨额财物失窃,必须即刻向上级禀报。”
山本欠六中尉和山本健太郎中尉都各自迅速将案件详情呈递至宪兵司令部。
司令部方面对此高度重视,加派人手给予协助,然而却毫无进展,而且无人将这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
什么?同一伙人做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李海波和几个烂人磨了一天的洋工后,早早地交枪回家。
“姆妈!我回来了!”李海波一边喊着,一边走进家门。
“哥哥!你回来了!”小花欢快地跑过来,伸出小手。
“没钱!一边去!”李海波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
这时,屋里走出一位身形瘦弱的少年,正是报童新仔。他恭敬地向李海波打招呼:“波哥好!”
“咦!新仔!你怎么在我家?”李海波诧异地问道。
“波哥我……”新仔欲言又止。
新仔的父母来自浙东,早年为了谋求生计来到上海,在街头租了一处平房居住。
新仔出生时,母亲因难产不幸离世,只剩下父亲独自靠帮人修家具、做泥瓦工来勉强维持家用,含辛茹苦地抚养新仔长大。
然而,命运弄人,屋漏偏逢连夜雨。在第一次淞沪会战时,新仔的父亲被鬼子残忍地杀害,年仅七岁的新仔就此成了孤儿。
从那以后,新仔只能流落街头,起初以乞讨和街坊们的接济度日,等年纪稍大一些,便开始在街头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