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感冒,治与不治都是一个样,治也是七天,不治也是七天,你到附近诊所买点药就行了。”
她一听就发火:“你是个什么态度,妈妈感冒了,叫你喊个医生来看一下,推三推四。你还是个卫生局长吗?
这点能耐都没有,当什么局长?连卫生局的干部叫个医生上门,医生也是一下就来了。”
你说她讲的没有道理吗?绝对有。
但一个感冒,一定要兴师动众,就是故意摆威风。
我没有办法,一个电话打给旭哥,叫他来一下。
旭哥说:“好的。”
我说:“我在局大门口等你。行动快一点。”
下楼,往外走。那个老林又凑上前,问道:“局长好,今天要早点回去?”
我也没好脸色,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混声,没理他,一直往左走。
走几声,我突然回过头,发现这老林的头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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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骂道:操你娘,难道我每天什么时候来,什么走,你都要记录吗?
走了一里,旭哥看见我了。
他停车,我上去就说:“接一下我岳母去医院看看病。”
他忙问:“什么病?”
我说:“应该是重感冒。”
旭哥不做声了。
车到我岳母娘家,我和旭哥进去,忆兰也不和旭哥打招呼,只说:
“叫你从医院喊个医生来。”
我说:“我陪老人家上医院不更好吗?全面检查一次。”
旭哥倒是灵活,立即上前扶住老人,说道:
“老人家,医院什么仪器都有。看中医才上门。”
忆兰说:“那就看中医。”
我说:“看中医也行,我陪着去。”
她横了我一眼:“喊个人来多好啊。”
我忍住,因为这是她家,一个女婿在这儿吵架,说出去不好听。我也上前去扶我岳母,说道:
“好好看一下,中医现在也有化验抽血的项目。”
把老人扶到车上。我打电话给胡院长。
胡院长说:“好的,我亲自给老人家看。”
到了中医院,胡院长有间专家诊室,他仔细地望闻问切,又掌了一阵脉,笑道:
“老人家,这不是大病。感染风寒而已,天气渐渐变凉,不要贪凉快,晚上还是要盖薄被。”
说罢,开了几副中药。叫来一个护士,说去抓四剂药。
等护士把药送过来,旭哥又扶着我岳母上车。
胡院长边送我,边轻声说:“不是什么大病。受寒感冒,本来连药都不要服,多喝开水就行。只是你太有孝心了。”
我感谢了胡院长,上了车,安慰了老人几句。她竟然说:“你们那个院长都不泡茶给我们?”
我说:“他诊室里有热水壶吗?”
旭哥说:“有热水壶,但我们不会喝。医院里到处都是细菌。”
这时,张文杰来电话了。
我说:“你们难得等,那就先去,我叫人送一下。”
张文杰暗示道:“我们是三个人,我开车。”
我说:“我叫朋友送到附近。”
我们一直把我岳母送到家,我又叮嘱了几句,才走。
忆兰说:“我妈病了,你又有事?”
我说:“对,孟市长找我。”
出了门,上了车,我对旭哥说:“你送一下我,往东走,出城。”
旭哥说:“你们家忆兰,她非常关心家里人啊。”
我在别人面前不想表露,在旭哥面前长叹了一声。
旭哥再也不说了。
一路上,我们两个都不说话。送到附近,我说:“就在这里停。”
他问:“要来接吗?”
我说:“不用了。感谢你啊,真是随喊随到。”
他说:“这要感谢?谁跟谁呢。”
下了车,我想:我不会离婚吧?江左的那个师傅说,我要过了三十才会结婚。我已经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