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孟主任说:“也不要再和他去吵。”
“主任放心。”
“冷却一段时间。汪校长那边,我也打了电话给他,要他多管教他儿子。”
我从孟主任那儿出来,给张行远打了电话,叮嘱他几件注意事项。
张远说:“好,我知道了。”
树若静而风不止——中午我回到家,老秦老婆拍着巴掌,在楼下骂娘。那声音挺大,一栋楼都可以听见。
我记住孟主任的叮嘱,任她骂。
次日中午,她还是打脚拍手,在前坪大喊大叫。
敲门声响起,师父站在门口说:“我要治治她,你不要管。不要接腔。”
说罢走了。一会儿,师父走到阳台上,推开窗子,吼道:
“我要休息,你连续吼了两个中午了,你再吼,我打电话要报警。”
那女人一听,立马顿脚拍手,骂起李又白来。
师父不理,退了回去。
那女人骂得更起劲了。
想不到有些住户也推开窗子,大喊道:
“你有状就去告,不要影响人家休息。”
另一家也站在阳台上朝下吼道:
“你再叫,老子泼一盆水下来。”
接着,真的听到一盆水响。
这时,上面的各个楼层,不断有人站到阳台上,朝下吼道:
“还像个机关?住在这会真背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家里有小孩老人,连续两个中午被你闹得不安宁。”
啪,又是一盆水往下倒。
这女人的叫骂声才渐渐少起来。
这事,大约半个月才平息下来。我跑到高局长那儿,说道:
“局长,您就到我原来住的那栋楼,多分一间房子给我。在这栋楼,经常遇见到那对夫妇,他们见了我就指桑骂槐,实在过不下去。”
高局长想了想,说道:
“行。那就叫工人师傅给你和小张都粉刷两间房子,再中间通一扇门。”
我感谢了高局长。
然后向师父通报了这件事。
他喟然长叹:“也行。你处于成长期,而这两人都没事,天天找你的毛病,闹心啊。”
过了半个月,苏姐帮我搬家。她说:
“现在是文明人斗不过横蛮人,如果上班,领导还管得住。退了,他们又不犯大错。也不指名道姓,天天吵得你不安宁,搬了也好。”
我说:“那女的没有工作,更难管。”
苏姐说:“有工作,先当环卫工人,后来就解决工作了。他俩天天找领导,领导被缠得没办法,给她解决了。
你搬过去的时候,我想,你这么优秀的人,绝对不会和他们吵架。想不到也住不下。你搬出来是第三户了,以后,就再也没人会住进去。
你隔壁的李老为什么对你好啊,你去了,他是有个伴。退下来的人都很寂寞。你搬走了,他很孤单,你要去走走。李老是个好人啊。”
我点了点头。
离开那栋楼,我走到师父家说道:“我今后会来看您的。”
他说:“ 我到你那儿也不远。”
最高兴的当然是行远。我和他是成了隔壁的邻居。只是少泽,经过这件事后,和我们几乎没联系过了。
旭哥倒是常和我们联系,他说:“晾一晾也好。他生活太顺了。在我那儿吃饭洗脚都是签单,以后这笔钱,根本要不回来。”
人啊,在变。
哲学老师说:没有一成不变的友谊。即使有,那也是为了相互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