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之下,她却突然抓住一处要害:“什么?这些都是你们夫人怀孕后,薛大人才给的?”
秋桃畏畏缩缩地点头。
“往前呢?往前给过吗?”柳薄珠前倾逼问。
秋桃跟着往后缩,猛猛摇头:“没...好像没有。”
不应该呀!
不是说,这贺氏一来就讨了那气宇轩昂薛大人的欢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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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薄珠颦眉微蹙,疑惑着又问道:“你们夫人才来时,薛大人待她如何?”
秋桃两只肩膀夹缩着,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柳薄珠“啧”一声:“你都被她赶出正院了!你且说,难不成这事儿不好开口?”
秋桃隔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大人,大人无论待谁是有些冷淡的...满京城都知道...夫人虽美,却也是祝夫人谈的亲事,大人哪里会欣欣然接受?是祝夫人死后,大人发现我们夫人一直供奉他生母苏夫人的牌位,这才好了起来,直到咱们夫人怀上身孕,大人才贴心贴肝地琴瑟和鸣——您若去问就知道,大人身边那位亲信的苏嬷嬷就是在我们夫人有了身子后才来的正院。”
柳薄珠的脸色瞬时变得很精彩。
不是喜欢...这可不是喜欢...这只是薛大人对长辈的孝顺,对亲眷的向往、对责任的担当罢了!
无论是谁给他生儿育女、孝顺长辈,他都能待她好!
那,那,这个事情不就很简单了吗!
柳薄珠眼珠子死死盯住那满满当当的妆奁。
找金龟婿...
找,哪有抢快呀!
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不能叫那贺氏生下这个孽子!
至于母亲说的什么“慢慢筹谋”...慢慢?慢慢到哪里去?!她都十六了!不小了!既然明媒正娶嫁给官吏的“青凤”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那她凭什么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所谓的“贵人”身上!?
还不如自己筹谋!
她得自己为自己筹谋!
柳薄珠埋下头,又薄又柔的眼皮朝上翻,冲秋桃挑眉:“...你出去吧。”待秋桃出门,便将唯一留在身侧的、同她一道长大的侍女唤来,低低交代了两声,嘱咐叫她赶紧去办。
那侍女步履匆匆,刚没过拐角,两个身影便自高柱后跨步而出。
黄栀和秋桃一高一矮隐蔽站着。
位高权重栀管事伸手揪了把秋桃圆嘟嘟的脸蛋子:“...万幸咱们院子里,还有你看上去忠厚老实些。”
否则还真挑不出人来做这事儿!
她自个儿是一脸精明相,谁看了她都得把兜子捂紧;秋鱼上次大发神威救下夫人后,便不知去向;王二嬢更是满面横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不把洗脚水倒这两母女脸上就不错了;至于麻猫儿周姑娘,文人一个,整日娇弱又苦情,惟有看疾风、落风时精神昂扬...
若没这颗看似人畜无害的桃子,这事儿还真成不了。
秋桃嘟嘴揉揉揪红的脸蛋,叫嚣起来:“升职!得让夫人给我升职!”
黄栀手一拧,“腾”一下就把秋桃脑袋摁下去了,神色十分冷峻:“小桃子,你且记着,薛南府,只能有一个管事——那就是你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