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正欣赏着，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
【……娇娇好像是会读心来着？】
她低头，看向两人相触的手指。
殷瑾煦：“……”
……糟。
以前听心声听习惯了，如今下意识就想贴贴。
“我不是故意的。”他艰难解释道，“我只是想安慰你。”
但……
亓笙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很快就信了。
殷瑾煦：“……”
他发现，亓笙不仅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差别，就连对他的印象仍旧跟以前一样。
……这不应该啊。
他都已经坦白了。在亓笙的心里，他不应该是一个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狡诈之辈么？
殷瑾煦仔细观察亓笙的神色，却仍旧如常。
“看什么呢？”亓笙疑惑，“哦对了，我刚刚遇到了纪荫，是他帮了我。说有空你请他吃饭。”
【还挺聪明的，隐晦地帮了我，却又没实质做什么事、得罪亓缊。】
这回，亓笙主动将手搭在殷瑾煦手上。
殷瑾煦：“？”
【忽然发现这样交流好省力。】
亓笙眨巴眨巴眼睛，【都不用张嘴的。】
殷瑾煦：“……”
他有些无奈。
【而且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到哎。】
【好酷的。】
【以后就可以这样加密交流。】
殷瑾煦愣了愣，哑然失笑。
“好。”
【那你什么时候请纪荫吃饭？】
“看看吧……怎么了？很急？”殷瑾煦疑惑。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恐怕纪荫也会如此想。
但亓笙却道：“你可以趁机听听他的心声。”
殷瑾煦：“？”
“纪荫没问题。他是个孤儿，自小被舅舅养大，但几年前舅舅死了，他颠沛流离到了西泽。”
【原来你早就查过他了啊……】
“不过，听听也无妨。”殷瑾煦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以防万一。”
*
蹲了殷瑾煦许久的亓鸢，最终只得到了亓笙跟殷瑾煦一起进宫的消息。
亓鸢凉凉地看向一旁的完颜景宁。
完颜景宁心虚扣手。
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亓鸢。
“你背叛我？”亓鸢捏住他的下巴，吓得完颜景宁一个激灵。
“亓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唔……姐姐……”
他可怜兮兮地求饶，却还是没能逃得过亓鸢的魔掌，柔软得跟面团儿似的脸颊惨遭毒手，被狠狠蹂躏。
“……嗷！！！”
门外，亓笙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神色复杂。
嘶……
看不出来啊。
她姐姐玩儿得还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