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孙二人大抵会步入那名懒汉的地步,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们这个不是病,而是沾染上了脏东西。
半晌后,林青放下的手。
孙老伯很是忐忑,“大夫,我们这是得了什么病?”
“你们这个不是病。”
“啊?不是病?难道还是惊梦?”
林青摇头,“你们是被脏东西给沾染上了。”
“脏东西?”孙老伯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过来,什么叫‘脏东西’,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不干净,“那将自己洗洗干净,是不是就没事了?”
“此脏东西,非彼脏东西。”为了让对方更好的理解,林青用对方能听得懂的话,仔细说了一遍,“你们沾染的脏东西,比瘟疫还要严重一些。”
孙老伯面色大变,放在诊脉桌上的微微颤抖,声音发紧,“那、那我们还有救吗?”
“有!”
听到这个字,孙老伯眸光发亮,“当真?”
林青颔首。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明日我同你们一道去你们村看看。”林青开口。
苏老伯犹豫了,有些难为,但最终点点头,准备带着孙子,找个屋檐底下猫一宿。
“好。”
林青冲着银狼王喊道:“小白,带他们去后院的小屋。”
孙老伯闻言,连连摆手,“怎好劳烦你,我们爷孙两人到外面住一宿便是。”
“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安心住着便是。”
银狼王走上前,“老伯,走吧。”
孙老伯见状,对着林青,拜了又拜,嘴里不停的感谢着,“谢谢林大夫,真的太谢谢你了。”
孙家爷孙二人离开后,后面的病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小病。
当然这个‘小病’是以林青站在巨人肩膀上而言,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却是大病。许多都是拖到不能再拖,才会咬牙过来看病。
自古以来看病都是最花钱的,对于穷苦百姓而言,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到医馆里去请大夫。
能时常请大夫的人,那都是这个时代里的富贵人家。
日落西沉,张堂走到门口处,看着还排在外面的人,冲着后方的人喊道:“今儿个到此,要看病的,该后日来。”
准备散去的人,猛地听到后半句,皆是一愣。
有人忍不住问道:“小哥,你莫不是说错话了?怎是后日来?难道明日林大夫不看诊吗?”
张堂早就得了信,对着众人的解释道:“明日林大夫要到外面出诊,不坐堂。归来时间不定。要看病,你们日后来准没错。”
众人纷纷离开,有一名怀抱着孩子的母亲,一脸焦急,“小哥,可否让林大夫帮我看看孩子?”
张堂刚想拒绝,视线往那孩童一瞧,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