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册:“咳咳,诸位,开席之前,我先说一句,你们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将会被汇报给大长老,这是大长老的令牌,诸位请看。”
王册环视当场,少年微微一笑,众人看向王册手里的灰眼令牌,令牌漆黑如墨,上面刻着一个灰色的眼睛,上面刻着三个小字:高山河。
“真是大长老的令牌。”对面几个云里雾里的小家伙心里松了一口气。
…………
王册继续道:“此次事件,大长老已经知晓全部的前因后果,对于这件事大家务必守口如瓶,不准外泄,如有发现,轻则流放,重则逐出哨所,废去气血,你们可听清楚了?”
众人起身致礼道:“谨遵大长老令。”
王册嘿嘿一笑,把令牌放到老魏的身前,汉子满意的看了这小子一眼,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令牌一闪而逝。
王野:“行了行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大家就别愣着了,该吃吃,该喝喝,感谢诸位可以见证我与魏兄的这场论道。”
老魏:“不错,让我一同举杯,赞美灰眼,赞美女神!”
“赞美灰眼,赞美女神!”一众人举杯。
老王跟对面的汉子举杯痛饮了起来,王册乐呵呵的拉着小胖子开始奋斗了起来,我这忙活了半天,谁把这鱼最肥美的地方给吃了。
于是三位骑士,开始对着两位大佬拼命敬酒,一时间让众人的心也都安定了下来,王册这小子更是没一点形象,小嘴抹了蜜,开始吹嘘自己的厨艺。
酒过三巡,老黄神色尴尬的看了王册一眼,老者心里跟明镜似的,大长老令牌自然做不得假,什么大长老这,大长老那的,种种说辞想必都是这两位大人的授意,这小子不去演戏也真是可惜了!
想必这酒席一过,对面的这小子就该发难了!哎!之前在绿鸭湖上的那一幕在老人的脑海中浮现。
突然,少年指着鱼直接骂道:“姓王的,这是你干的?”
“什么?你小子少血口喷人,你问他……”王野直接一个甩锅。
老魏一愣,紧接着摇头一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小子手艺不错啊!”
王册理都不理他:“呦呵!这不是文兄弟吗?屁股还疼不……”
“你……”文金刚刚想启动,就给他三叔一把按住了。
“这位小兄弟真是英武不凡在下文青崖,以后叫我文叔叔就好,来咱们叔侄俩喝一杯……”中年人对着王册呵呵一笑,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愣头青亲侄子。
王册腼腆一笑:“文叔叔好!我叫王册,我敬你一杯……”霜痕翻个白眼,心里吐槽道不已。
“在下奥斯卡,王册的好兄弟,我也敬您一杯。”
裴笑:“学生也敬您一杯。”
“哈哈,好好好,真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来那咱们就满饮此杯!”男人开怀一笑,心里感慨不已。
忽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
文青崖面不改色呵呵道:“困神阵。”
裴笑:“是警卫厅的,他们怎么来了?”
王野撇嘴一笑:“慌什么,继续倒酒。”
老魏:“哈哈,贤弟好酒量,来干了”
一道深红色的大网浮现在窗外,王册揉了揉脑壳,真是没完没了是吧!他瞥了一眼那两个老神在在的狗东西,不管了爱咋咋地。
于是,众人安静了下来,除了几位大人物还在不急不慢的吃着酒席,其余人就一边听着脚下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边忧心忡忡的等待着。
对了,王册、奥斯卡,小胖子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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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很快货舱底下的二层的被搜查了一遍,竟然一无所获。
“大人,三层的生活仓打不开,被人锁住了。“
舷窗之外暴雨如注,桌上美酒佳肴,船舱之内查理大人带着人已经赶到了三层的门外。
“咣当~”
“里面的人你们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速速投降……”喊完后立功心切的年轻人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脚,负隅顽抗。
查理摇了摇头走到铁门之前,伸手摸了摸:“呵呵,真是冥顽不灵,看我强行破开它,你们退下。”
于是在查理大人的铁拳下:“给老子进去抓人!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紧接着,大批抽出武器警员们嗷嗷叫的冲了进去,而在座的众人却没有一个起身。
长桌之上文青崖神色如常,三位骑士脸不红心不跳,依旧举杯痛饮,享受着晚餐!
啪啪啪,脚步由远及近,查理巡查长一群队长终于来到了场中,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女神神像笑看众生,餐厅内灯火通明,一众队员们让开了道路。
查理大人姗姗来迟,还未看见嫌犯,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气,刚刚是谁说的格杀勿论,站出来给本座瞧瞧?”
文青崖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来,一身气血之力如洪炉吞吐,眯着眼霸气的看向查理等人。
查理暗道岂有此理,推开人群:“我我倒要看,到底是何人,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威风。”
这金菱袍子,这黑云甲衣,这山纹腰带,最重要的是那张脸,长老会第一护卫骑士团,团长·文青崖!
看清此人的瞬间,犹如晴天霹雳,刚刚有多嚣张的查理大人现在脸色就有多难看。
随后第二道,第三道,三位气血骑士。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查理的脑海一阵翻腾,伴随着是面皮的一阵抖动,青白不已。
最后他的眼神一一扫过长桌上坐着的一道道身影。
神殿学院的学生,又是他,那个有大长老背景的小子王册,怎么又是他。
还有,这是风铃的那位霜姑娘,还有威利斯家的那个小公主。
王野给老魏递了根烟,两人一同缓缓站了起来却笑呵不语。
随后余下的众人也全部放下了手里的家伙式,个个起身向这群不速之客。
这时候一位眼疾手快的警卫厅队长快步上前寒暄道:“原来是文大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查理的身后,一位队长低声喃喃道:“这下糟了,好一块铁板。”
攥紧拳头的查理大人快步上前拱手道:“第一巡查院查理见过文统领。”
文青崖呵呵一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我与诸位朋友来这绿鸭湖赏景垂钓,不知诸位同僚气势冲冲的登船,有何贵干呐,可否给本座一个交代?”
查理大人闻言尴尬一笑,硬着头皮道:“办案。”然后便一言不发的退后了一步。
而他脑海中念头开始疯狂闪烁。
他在权衡利弊,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这群人在这里一定有问题,原本就只有一个气血骑士,而现在突然出现三个。
这些人之间一定有什么阴谋,查理感觉自己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而且一定与这些时日,发生的各种案件有关。
毕竟脑子稍微正常一点都干不出这事,不然解释不通一位血骑士人抢了个商船,最后来湖上垂钓,骗鬼呢?
当自己费尽全力,追到这条线索到这里,最后上了船,忽然就冒出了一群实力不俗的武者。
而且还在商船上面搞什么聚会,里面还有一位哨所内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还有就是这群人每个人的身份特殊。
查理的呼吸开始急促,面色逐渐涨红,一个阴谋,天大的阴谋,等着自己去揭开。
一个机会,天大的机会,就这样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于是,场中的气氛就这样凝滞了下来,厚重的气机如同铁幕搁在双方之间。
查理自然知道,在哨所安全警卫厅是安保最高的行政管理部门。
但是长老护卫骑士团却是独立机构,他们的存在就是负责拱卫最高权利的象征。
从哨所的权利架构上来说,安全警卫厅隶属于长老会,厅长叶飘飘是执事。
但是从地位,职能与权限上本该是高于长老护卫骑士团的团长的。
虽然双方之间并不存在隶属关系,但是哨所权利架构的职能上来区分,安全警卫厅是哨所安防方面的最高权利机构。
照理有一定条件,是可以直接申请调动骑士团。
这位问题是在于,骑士团的最高长官,却是哨所的第一长老。
又因为,哨所每一代的大长老都是代表哨所的存在,身为最高领袖,最高权利集于一身的存在,一定情况基本就可以代表长老会。
还有就是大长老根本不可能去接手骑士团的日常管理。
所以日常的事务自然都是各大骑士团的团长在管理,所以安全部门与哨所的第一战力机构部门,在地位上就有了一种天然地位代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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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虽然骑士团虽然在法理上是统归于安全警卫厅,权利也应该在其之上,但是地位上,身为最高战力的骑士团却在实际上是高于安全警卫厅的。
这些在哨所都是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现在面对文青崖,第一骑士团的团长。
他身为安全警卫厅下属的第一巡查院巡查长的查理,二人本应该于在地位上山谷同级。
但是操蛋就出在这里,两个部门之间的头头,根本就不可能同级。
因为巡查院上面是安全警卫厅,而他第一骑士团上面是直接就是大长老,这找谁说理去。
你总不能让叶飘飘直接跟大长老对接事务吧,简直就是扯淡。
所以在日常事物上人家骑士团老爷们,根本就是不鸟你,你也没办法,人家就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以至于安全警卫厅现在就是想调动骑士团的下属卫队,都需要去找骑士团的团长进行申请。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查理踢到铁板了,接下来一旦出了纰漏,场面必将一发不可收拾。
在灰眼巡查院是享有的最高批捕的权利,是可以抓,但是你抓了怎么收场,要是不抓的话,总不能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吧?
还有这群人,要都抓了,自己这位子想必也是要做到头了,说好的大功一件,说好的升官发财,娘的。
进退两难那,如何是好,查理巡查长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天人合一的状态。
命运的齿轮在疯狂的摇摆,现在他就两个选择,要么直接灰溜溜的滚蛋。
他回去把这案子的情况往上面一报,然后往地上一躺平,爱咋咋滴,自己就是查不了,该降级降级,该处分处分,反正人都放走了,谁能抓就去抓个看看。
要么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直接全部带走了再说,查清案情,揪出幕后黑手,为哨所揭开这个阴谋,最后把这群人全部绳之以法,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风险很大,如若查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意味着自己基本上这位子也就到头了,搞不好以后都会被外派出去烧冷灶。
文青崖问道:“原来如此,那巡查长可有什么发现没有?查理巡查长?”
就在查理大巡查长还在纠结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所有的事情看似合情合理,有头有尾,但是往往最顺利也就代表最不确定性。
那就是身在局中的人,往往意识不到的BUG。
他就没想过自己一路追到这里,自以为是接近了真相,但却被一系列的因素带歪了,所以此刻脑子中那一阵一阵的脑补都印证着的万千思绪。
就好比那古往今来那些当下看来无法置信的东西,那些所有看似的不合理,但是又很合理的事与物,不都是应印了那四个字。
阴差阳错。
就是那个人们口中往往瞎琢磨的那个万一,以及最后才能反应过来的一句话:卧槽!还真是TM的巧了。
查理大人站在原地,所有人都盯着他的那张精彩至极的脸庞,那根燃烧到嘴角烟头,汉子似乎还在天人交战。
呵呵,查理啊查理,现在你到底想没想过到现在的为止,这一切万一真的就是一个一个又一个串联起来的巧合呢?
不过好像也没啥意义了,反正事已至此,该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