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在大明官场上简直被誉为是阎王一般的存在了,即便是胡惟庸身为宰相,如今听到洛凡来了,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
毕竟洛凡代表的可不只是他自己,而是代表着太子朱标!
而太子朱标最近的声望,那更不用说了,在朝堂上两次和陛下争锋,都是以太子获胜而告终啊!
“来人,我,我那支陛下御赐的痒痒挠呢?赶紧给我拿过来!”胡惟庸开口吩咐说道。
很快,有人将一支木质的痒痒挠送了过来!
抓着这根痒痒挠在手,胡惟庸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可是皇上贴身爱物,御赐给了自己啊,这象征着君臣一体,心心相印!
“洛大人,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带着这么多锦衣卫的弟兄们来我府上?可惜今日我府上办白事,恕我不能好好招待了!”
来到门口,胡惟庸拿着御赐的痒痒挠,开口对洛凡说道!
“胡相,我今日来,是想替太子殿下问你一句话的!”洛凡神色平静的对胡惟庸说道!
“不知殿下有何示下?”胡惟庸开口问道!
“殿下想问胡相的是,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胡相你身为大明宰相,是否已经凌驾于大明律法之上了?”洛凡开口,对胡惟庸问道!
闻得此言,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胡惟庸骇然色变:“洛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啊?殿下误会胡某了!”
“胡相,我只是替殿下问个话而已,既然胡相已经回答了,我自然是原封不动的把话带回去,告辞!”
洛凡神色不卑不亢,对胡惟庸如此说道,旋即转身带队便离开!
“洛大人,请留步!”
胡惟庸哪里能让洛凡就这么离开了呢?急忙一把拉住了洛凡,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还请洛大人指点迷津?”
被胡惟庸拉着,洛凡看了看这府上悬挂的哀幡,道:“今日我和殿下在街道上,恰逢令公子在闹事纵马,我和殿下也亲眼目的了令公子如何遭遇不测的!”
“听闻,那马车的车夫已经被抓去刑部了?”
“也听闻,胡相亲自走了一趟刑部,那马夫就死了?这不还没到他问斩的日子吗?”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洛凡直接转身离开了胡府!
而胡惟庸则呆立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本,区区一个平头百姓被抓到了刑部,而且自己亲手杀了,这事不是什么大事。
自己动用手段压下去了,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可是,自己儿子死的时候,太子殿下居然恰好亲眼目睹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在刑部做的事,太子殿下也都知道了?
这让胡惟庸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为何太子殿下会知道这些事?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太子殿下一直都让锦衣卫盯着自己吧?
上次太子殿下就要对自己出手,自己直接去宫里负荆请罪了,让陛下饶恕了自己!
可是,太子殿下居然依旧揪着自己不放,在暗自伺机而动吗?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更别说,是当朝太子,居然一直盯着自己了!
即便是身为大明宰相,即便是手中拿着御赐的痒痒挠,此刻胡惟庸都觉得手足冰凉了!
怎么办?自己故技重施,再去宫里负荆请罪,表示自己身为人父,所以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
“来人,备轿,去李府……”默然了许久之后,胡惟庸跟着高声呼喊着!
如今的局势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了,所以,胡惟庸决定去李善长府上取取经了!
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李善长是老朱的军师,而胡惟庸是李善长举荐给老朱的,两人的关系情同师徒了!
而且,李善长离任了之后,胡惟庸接任了李善长的宰相之位!
如今局势这个模样,胡惟庸觉得自己该去找李善长问一问计。
再不济,两人一起商议的话,也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吧?
“胡相,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如今卧病在床,不见客!”
只是,当胡惟庸紧赶慢赶的来到李善长府上的时候,李府的管家却是摇了摇头,直接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好家伙,堂堂当朝宰相,居然吃了闭门羹?
这让胡惟庸都惊呆了,同时,心也彻底的沉了下去!
看来,局势远比自己所想的要更加可怕吗?
否则的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恩公,居然对自己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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