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松了口气:“侯爷去洗把脸吧。”
沈弗寒看她一眼,默默走向盥洗室。
温嘉月也抓紧时间开了窗,吹散脸上的热意,又将头发梳好,抿了下口脂。
她已经准备好了,沈弗寒却没出来。
意识到什么,温嘉月先行走出卧房。
进了偏厅,沈弗念惊讶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没留在那边用膳,”温嘉月不自在地将鬓发拨到耳后,“提前回来了。”
沈弗念拉长音“哦”了一声:“所以,方才你也不小心睡着了?”
温嘉月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沈弗念半信半疑,总觉得她似乎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但是仔细想想,大哥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应该不会在青天白日做出这样的举动,很快便释然了。
见她信了,温嘉月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
过了片刻,沈弗寒终于来了。
沈弗念疑惑地问:“大哥,你怎么这么久?”
他可是从不拖延的,说起便起,哪里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沈弗寒静默一会儿,道:“今日有些犯困。”
说完他便神色淡然地让沈成耀跟他去书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嘉月差点没忍住笑,连忙抿紧嘴巴。
沈弗念奇怪地问:“大哥怎么怪怪的?”
“管他做什么,”温嘉月拉着她坐下,“咱们聊咱们的。”
沈弗念立刻将此事抛之脑后了,兴冲冲道:“对了,你昨日不是说昭昭会叫娘亲了,快让我听听。”
温嘉月失笑:“昭昭喊的是我,你这么兴奋做什么,让耀儿喊去。”
“男孩和女孩哪能一样,”沈弗念摇了摇头,“当然还是姑娘喊得更甜。”
这倒是不假,温嘉月笑着让人将昭昭抱过来。
彩儿抱着昭昭走了过来,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沈弗念多看了彩儿两眼,顿时连昭昭也不顾了,低声问:“我记得,这是祖母送来的丫鬟吧?”
温嘉月轻轻点头。
沈弗念不放心地问:“都过了这么久了,她就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自然是没有的,彩儿一心侍奉昭昭,从不往侯爷身边凑。”
说到这里,温嘉月想起一事。
彩儿刚来的时候便告诉她,老夫人只给了两个月的时间,若是不成,便要将她卖到窑子里去。
这都过了三个月了,老夫人怎么还没动静?
思来想去,温嘉月让守在门外的彩儿进来。
“这段时日,老夫人有没有传召你?”
彩儿摇摇头,庆幸道:“老夫人似乎将奴婢给忘了,从来没有召见过奴婢。”
顿了顿,她迟疑道:“只是,奴婢还是有些担心,夫人能不能与老夫人说一声,日后让奴婢留在这里?”
温嘉月没有立刻应声。
为了此事而去和老夫人打交道,收获的会是责骂还是夸奖,她一清二楚。
沈弗念低声劝她:“别急着答应,万一她藏得深呢?”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彩儿惶恐地跪了下来。
“奴婢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地侍奉小姐,求夫人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