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哪还能说出什么话,连嘤咛声也变得支离破碎。
沈弗寒依然不放过她,哑声问:“我们圆房那日,你观察过我吗?我会吗?”
他头一次这么多话,温嘉月却不想听,全身都在发烫,赶紧捂住耳朵。
沈弗寒偏不如她所愿,将她的手高举过头顶,用力攥紧。
一夜过去,温嘉月筋疲力尽地醒来。
恍惚间,她仿佛还能听到沈弗寒在她耳边说过的话,挥散不去。
如意快步走了进来,踌躇着问:“夫人,您还好吧?”
她上下打量温嘉月一番,倒也没瞧见什么明显的痕迹,反而愈发娇艳动人了。
但是,昨晚夫人的哭声实在有些大,她还以为被欺负的狠了。
“没事,”温嘉月抿唇道,“我以后一定不会乱说话了。”
她原本是为了安慰林芊芊才说的那句话,哪里知道沈弗寒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昨晚他太过疯狂,温嘉月回想起来,甚至还有些心悸。
更过分的是,他还逼问洞房花烛夜的细节。
她脑袋还晕着,而且时隔多年,她哪里记得清,他便身体力行地重新帮她回忆。
她也终于想起来,那时的沈弗寒,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游刃有余,莽撞又急切,让她无力招架。
回忆起昨晚,温嘉月忍不住颤了颤,没再继续想下去。
“扶我起来吧。”
穿戴整齐,温嘉月腿软得差点走不了路。
她在心里骂了沈弗寒八百遍,却又无可奈何。
用过午膳,她还是有些体力不济,重新躺了回去。
如意一边帮她揉捏放松一边说道:“说起来,今日是殿选呢,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妃嫔入宫。”
温嘉月顿了顿,这几日接连有事要忙,她都快忘记殿选的事了。
不过这件事也不需要她操心,那位云姑娘中选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会有变数,便道:“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你去派人打听一番,看看长安城中哪几位贵女有这么好的福气。”
过了一个时辰,如意回来禀报。
听名单里有云姑娘的名字,温嘉月松了口气。
和上辈子一样,云姑娘封了七品御女。
但是再过一个月,她便会连晋两级升为才人,自此荣宠不衰。
到那个时候,想必她们就能见面了。
温嘉月垂下视线,也可以接触到李知澜了。
她一直在想,李知澜为何会等到三年后才对她动手,毕竟这期间沈弗寒数次离开长安,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她也猜测过,或许是那次离京有蹊跷,李知澜知晓沈弗寒顾及不到旁人,所以痛下杀手。
又或许,李知澜到那时才对沈弗寒动了真心,不想再留她的命。
亦或是,只是想杀了她,那便杀了。
或许她的猜测一个都不对,但是她会找到答案的。
她要努力和李知澜成为“朋友”,知道的越多,筹码也就越多。
她知晓自己的力量如蚍蜉撼树,若是实在斗不过,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至少她还有谈判的筹码。
至少,她要保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