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记不清到底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多少次。
刚开始还能挣扎一番,可是现在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格外困倦,只想睡觉。
“洗完再睡,”沈弗寒餍足地开口,“再坚持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温嘉月已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见她这么累,沈弗寒便没再叫醒她。
待下人离开,他准备抱她进了盥洗室。
似是感受到他的触碰,她在睡梦里也瑟缩不已,带着哭腔说着“不要”。
与上次她喝醉之后如出一辙。
沈弗寒怔了下,看了眼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光,陷入沉思。
待下人退了出去,他将她打横抱起,进了盥洗室。
沐浴之后,他尽力忽略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帮她穿上里衣。
“渴……”
她喃喃自语着,听不清楚,沈弗寒凑近一些,闻言倒了杯茶。
他将茶水渡到她口中,含着她的唇反复品尝。
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沈弗寒及时退开,帮她盖好被子。
刚从榆州回来,皇上准他一日假,所以今日不必上值,他便也继续睡了。
睡了一个多时辰,沈弗寒睁开眼睛,凝视着她的睡颜。
明明她也是会动情的,可她却总是拒绝。
看了一会儿,见她依然呼吸绵长,没有要醒的意思,沈弗寒起身离开。
走出门去,他看了眼如意,叮嘱道:“别吵到夫人睡觉。”
如意点头。
正准备离开,沈弗寒想起一事。
“待夫人醒了,便派人知会我一声。”
他径直前往书房。
日光偏移,一晃到了晌午。
温嘉月慢慢睁开眼睛,昨晚的画面顿时涌了上来,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果然还是被沈弗寒得逞了。
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沈弗寒也太过分了!一整晚!
但是当务之急不是找他算账,而是要及时喝避子汤。
温嘉月有气无力地摇了摇铃铛。
如意连忙走了进来:“夫人醒了,您饿不饿,饭菜已经备好了。”
温嘉月点点头:“扶我起来吧。”
她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如意吓了一跳,连忙去搀扶她。
借着如意的力,温嘉月慢慢坐起身。
浑身都是软的,使不上力气,她在心里骂了沈弗寒八百回。
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
梳洗之后,温嘉月道:“你去找苏府医,让他煎一碗安神汤送过来。”
如意怔了下:“夫人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温嘉月抿唇道,“快去。”
如意小声说道:“侯爷在府里,夫人不如再等等。”
温嘉月怔了下,这才想起大臣每次回京都有一日的假。
她正准备点头,沈弗寒推门走了进来。
温嘉月心里一咯噔,便听他低声问:“又要喝避子汤吗?”